嗯?
荘雨菲突然看向窗外。
尹驭推着她,好奇地随她一起看向窗外。
窗外除了蓝天和两朵白云,再没别的。
尹驭问她:“庄小姐怎么了?”
荘雨菲将视线收回,摇摇头,说:“没什么,可能是起得太早,精神有点差,还以为有人在叫我。”
尹驭说:“那庄小姐还能坚持吗?我去告诉一声说您身体不好,推辞掉吧。”
荘雨菲还是摇摇头说:“算了,昨天气得直接跑回来后,再也没回胡家看一眼,胡家的人已经对我不满了。现在人家不过让我早起一起去吃个早餐还能拒绝吗,那多不给面子。”
昨天订下和胡瑾上她们喝下午茶的事,荘雨菲以为她一整天就这么件事了。
结果胡洲上看她一整晚都待在她自己家没有再回胡家一次,于是天不亮就打电话来约人一起吃早餐。
那时荘雨菲还躺在庄羽霏的床上翻来覆去,根本没睡好。
不止是床上都是庄羽霏本人的气味,还因为床真的很柔软,柔软得比医院睡的那张更甚,压根就不是她能睡得下去的。
更何况尹驭还在隔壁的房间没有回去,偶尔她躺在床上翻身的时候还能跟着听见尹驭起身的声音,更叫她睡不着。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胡洲上亲自打来的电话倒让她松了一口气,她果断答应下来。
她想,再怎么着难道胡洲上还能吃了她不成。
果然,早餐桌上,胡洲上只对她讲些大道理,并没有对她做什么。
早餐的时候,还是刘佳静在厨房里忙前忙后。
胡洲上心安理得地坐在饭桌上告诫荘雨菲,做了别人家的媳妇一定要学会把重心放在婆家人身上放在丈夫身上之类云云。
总而言之就是要告诉荘雨菲,她既然嫁进来了就要守他们家的规矩,要按他们的行事来做人,不要再像单身前那样我行我素,到处去逍遥快活。
尹驭在一旁听得脸色是越来越沉。
荘雨菲自己倒没什么,还听进去了,吃完最后一口饭,她不忘问:“胡安珩哪去了?一个家有妻子了总也得有丈夫,总不能丈夫一天到晚连吃个饭都不见人影,这不跟守活寡一样了吗?”
把胡洲上气够呛,一早上道理都白讲了。
刘佳静当时厨房里给胡洲上端小菜,没听见荘雨菲的话。要听见早撕起来了,荘雨菲那话简直是咒她儿子早死!
出了胡家门,荘雨菲打了个哈欠说:“我们回去换衣服吧。”
尹驭表情好了许多,推着她,说:“庄小姐不需要再休息下吗,您看起来很累,下午一定会更累吧。”
一想到下午的赴约,荘雨菲剩下的半个哈欠又吞回去了,脸都皱起来了。
她说:“你真的不能陪我去吗?陪我去吧,我真的不想失手把茶给倒人头上。”
她真的担心自己一激动把整壶茶都给灌到那群女人的头上,还错把装饰品当甜点吃了。
尹驭笑了笑,他说:“庄小姐会做得很好的。”
荘雨菲还撑着个脸苦笑:“但愿吧,别出丑就成。”
到了下午差不多的时间,尹驭照常送荘雨菲去赴约。
很巧的是,刘佳静也跟在他们后头来了。
看到刘佳静从车上走过来了,荘雨菲抓过尹驭的手苦着脸说:“真的,你不能再努努力变得小一点,让我把你揣口袋里带进去吗。”
尹驭手没抽回来,对她笑,说:“抱歉庄小姐。”
荘雨菲晃了晃他的手说:“唉,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可是对你寄予厚望的,你可是班里学习成绩最好的孩子啊。”
尹驭帮她额间的碎发撩上去,对她笑说:“没关系的,去吧。”
荘雨菲脸在他的手上蹭了蹭,语气颇为可惜地说:“你可一定要在外面等着我啊,想到你在这里我才会安心的。”
一个下午茶,被她想象成什么人间地狱了。
尹驭笑出声,就着掌心的那点温热说:“会的,我会一直等您的。”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