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谦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陛下和谢逾在滔天的权势面前,当真能永久亲厚的不分彼此吗?
在不少臣民眼中,谢逾就是压在皇权头顶上的一座大山。
国祚不稳,朝堂难安。
唉,他要不要稍稍提醒下陛下。
可,万一是他枉做小人呢?
杞人忧天,李怀谦渐渐忘记了脸上的疼痛。
华丽的懿安宫,近在咫尺,梁安独具特色的尖细声音响起。
散漫倦怠,坐没坐样的顾笙和萧砚随顿时变得仪态端庄大方,脊背笔直。
没错,梁安的通传声是给帝后提醒。
有人到了,该装就得装起来了。
“臣给陛下、皇后娘娘请安。”
武安公三人齐齐向顾笙和萧砚随行礼。
顾笙抬眸,瞧着李怀谦青黑的眼眶,有些怔愣。
争执的,不见伤痕。
看戏的,挂了彩。
这么卖力的一拳,怎么看都像带着私人恩怨。
“无需多礼。”
萧砚随虚虚抬了抬手。
李怀谦并没有再第一时间要求帝后做主,而是静静的等待着武安公详解其中关窍。
见状,顾笙心中了然,主动开口解释道
“李阁老,是本宫和陛下的意思。”
“本宫遇到了件棘手的事情,想寻信任之人商讨一番。”
“武安公是本宫的父亲,本宫行事一向不守规矩,父亲在寿宴结束后顺带一叙父女情义,理所应当。”
“永宁候提议募捐善款,惹怒的是同僚,讨好的是天子,陛下召见嘉奖也在情理之中。”
“而李阁老,在内阁身不由己,与永宁侯一道来此,难免会让您老的处境雪上加霜。”
“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永宁侯下手这么狠。
这黑青,没十天半月下不去。
闻言,李怀谦垂首,再次恭恭敬敬朝顾笙行礼“娘娘但讲无妨。”
“于公于私,能为陛下和娘娘分忧,怀谦倍感荣幸。”
永宁侯:!?(?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