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无有不肯。
贾母一走,贾琏就气冲冲地离开了。
贾瓒找到了平儿,将他屋里的人月例银子由他掏的事说了,平儿哪里敢做这样的主,拒绝了贾瓒的要求,她急着去安慰王熙凤,贾瓒便不好坚持,只得告辞。
屋子里传出了嚎啕大哭声,王熙凤哭得哭天抢地,伤心不已,“这杀千刀的,是谁这样害我啊!”
平儿坐在一旁陪着掉眼泪,事情的经过她也是知道了,要说王熙凤真的想和贾瑞成就点什么,平儿是一百个不信的,王熙凤是多骄傲的主,怎地会看得上贾瑞呢?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贾琏亲耳听见的话,怎么解释得通呢?
怎么说都是狡辩。
“奶奶唯有想开一些,日子久了,二爷自然就会相信奶奶的一片心意了。”
王熙凤哭累了,也明白再哭也无济于事了,死人一般躺在炕上,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屋顶的承尘,“平儿,你说怎地那么巧,偏偏你二爷他就来了呢?”
平儿想了想,摇摇头,“奶奶和瑞大爷在屋里说话,外头虽有小丫头看着,可二爷回来,谁还会拦着不成?就不知道二爷怎地没进去,偏偏还在外头站了一会儿。”
“那就是贾瓒了!他怎地知道我和贾瑞那王八羔子要说什么?”王熙凤想着,顿觉毛骨悚然,“我可是毁在了他手里了!”
平儿忍不住劝道,“奶奶,瓒六爷是读书的人,一向读书的人都是顶顶聪明的,奶奶虽也聪明,可六爷是个爷们儿,若有个事,总是奶奶吃亏些。”
“我倒是小瞧了他了!”王熙凤说不后悔是假的,只她这个人好面子,哪怕当着平儿的面也不能让自己输了底气。
贾瓒听说王熙凤管家的权被分了一半出去,给了李纨,他松了一口气。
虽说关键时刻,贾母还是将王熙凤保了下来,但贾母保的不是王熙凤这个人,而是荣国府的脸面,还有和王家的这份联姻。
王子腾这个京营节度使虽是从贾家手里接过去的,谁让贾家没有子孙后代能够保住祖上的权柄和荣光呢!
贾瓒将贾武喊进了书房,吩咐他去找来旺儿的儿子,“他那小儿子在外头吃酒赌钱,无所不至。你去访一访,看能不能找人帮个忙,将他钓到手里,让他从他父亲那里挖一些消息来。”
“爷要什么消息?”
“琏二奶奶在外头放印子钱的事,多打听些这样的事,放给什么人,放了多少,特别是一些为非作歹的,你细细地去访了来告诉我。”
贾武吃了一惊,“二奶奶怎地还在外头做这个?”
这是能做的事吗?
关键,自家大爷怎地还知道了?
“让你去做你就去做,问这多做什么?”贾瓒轻敲了敲他的头,“记住了,凡事小心为上,关键时候,一定要安全第一。你若是暴露了,可是要牵扯上我的!”
贾武笑道,“爷放心,小的知道轻重!”
贾瓒可是太清楚王熙凤这个人了,打蛇不死随棍上,这一次他没有一下子将王熙凤弄死,难保她后面又来大招,而他一向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好在,王熙凤经过这一番打击,短时间之内,她应是不会再有动作了。
贾瑞那边,被抬回去之后就一病不起,贾瓒知道的时候,是贾代儒前来荣国府要参,贾瓒听小红说后,吓了一大跳,忙问道,“难不成这么快就开始要喝独参汤了?”
“大爷说的独参汤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呢,我是听我妈说,请了好些个大夫了,也不顶用,就一个大夫开了一剂方子,说是要三十年以上的参入药,如今市面上的参别说三十年了,十年的都是假的,老太爷才寻到了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