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屋子被烧了……&rdo;孟回慢悠悠的说着。
这是要他赔偿损失?孟启漳脸色黑了黑,有些难看,但还是咬牙道:&ldo;五百两。&rdo;
见她不语,猛地拍了拍桌子:&ldo;足够你再卖间小院,警告你不要得寸进尺!&rdo;
孟回点头收下他许诺的赔偿。
&ldo;管好曹氏,不然我一出这门,就能让整个京城乃至边边角落,人人知道传颂你们的恶心事迹。&rdo;
&ldo;你……&rdo;顿觉羞辱的孟启漳怒瞪着她。
孟回并不惧,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ldo;不要以为我在说笑。&rdo;
对上她的眼眸,知道她的认真,孟启漳怒火突泄。
他对这个面不改色就要了人命的孽女,还是有些忌惮的,但是这样被威胁又妥协,让他觉得没有颜面,只能强撑着哼了一声,全做答应了。
&ldo;到底父女一场,先前我让着你是念着几分旧情,但这里是京城,你也休要猖狂过头不知收敛,免得吃罪了人叫人弄死街头还未知!&rdo;
&ldo;谢谢!&rdo;
她迟迟不语,在孟启漳以为她又要说什么不屑狂言的时候,孟回却对他说了一声谢谢。
她说完便不再言语,倒是叫孟启漳怔愣好一会儿,有些反应不过来。仿佛一个天天跟你对着干的人,突然不搭理你了,那滋味儿,不习惯了。
她突然变得这般有礼,叫他浑身不自在极了。
孟回却不理会他自在不自在,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ldo;到底我们已经没有关系,本就不该再有交集,娘她也没想再去掺合到你与曹氏之间,她还让我给你带了句话!&rdo;
&ldo;……什么?&rdo;
李氏那没主见的怯弱妇人还给他带了话?孟启漳愣了一下,还是问了出口。
&ldo;她说余生各自安好,以后互不打扰,还有她会好好把淮儿抚养长大,你不必忧心。&rdo;
一时间,孟启漳心中起了些复杂情绪。
&ldo;我会带着娘和淮儿离开京城,到城外寻一个村子定居,我们已经退让,若是曹氏还要纠缠不放,余生只要我不死,便不休。&rdo;
孟回无意过多纠缠,语气淡淡的说着,话到最后,已经是不带温度的威胁。
威胁的话从一个小姑娘的嘴里出来,若是他人听了只怕是一笑而过不放心上,孟启漳却牢牢的记在了心里。他知道她没有说假,若是曹氏再做什么事,弄死了还好,弄不死她一辈子就会如恶鬼一般,如影随形,随时都可能攀上来,咬住他们,撕下一嘴的肉。
自古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到时候这孽女就是光脚的,而他们是穿鞋的。人总有懈怠的时候,只要让她抓住了时机,她就会像杀了土匪那样,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