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淮简直微微一愣。
偏偏他说这话的时候,还特别顺畅,特别自然而然,好像本应该如此一样。
“怎么了?”
银止川见西淮不动,还挑了挑眉道:“特别惊讶么?”
“没什么。”
西淮略微笑了一下,道:“有一点意外。”
银止川轻微哼笑了一下,将桌案上的茶水又倒了一杯,仰头饮尽。道:
“我不能碰你。你身子骨儿太弱了,我怕你受不住。”
“——平时尚且还好,现在我饮了烈酒,只怕玩起来就没边了。回头你死在我床上,说出去岂不使我银七风评有损?”
“……”
西淮赞赏道:“少将军心思缜密。”
“那是自然。”
银止川接话道:“你银七公子见过许多世面了,不至于被一点点小小的春药就药得把持不住。”
西淮假装没有看见他一直捏着木案至有些发白的手指,也没有看见他身下显然已经完全苏醒、精神百倍饱含攻击性的小帐篷,道:
“少将军好定力。”
银止川忍耐地点点头,勉强接受了这句赞美:
“说得对。”
“但是我听人说,”西淮却又接着道:“若忍耐过度,很容易不举。”
“……”
银止川某个部位悚然一惊,他赶紧又喝了杯茶,略微压压惊,仿若镇定自若道:“这种事也没有一定……”
“是。”
西淮道:“我只是给银少将军提个醒。”
“……哦,”银止川说:“……我知道了。”
房内的空间窄而逼仄,让彼此的存在感都尤为明显。
西淮坐在银止川桌案对面,就在他一伸手就能捉住的地方。
在银止川的视线里,他能够绰绰约约地,看到西淮裹在单薄里衣下的躯体轮廓。
……那是一副很瘦的身体架子。
属于少年人的单薄身形,腰身柔韧而纤细。
好像韧到能够叫人将它折起来,一直推到胸口上去。
真的能推到胸口上去吗?
那能不能架起来,搁到肩膀上?……
“……”
银止川立刻止住了自己某个危险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