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连吓了一跳,压根没想到蒋蛟这么不走寻常路,“有没有夹到骨头?”
“没有没有,没事。”蒋蛟想也不想地说。
他紧紧盯着明连,眼里止不住蔓开笑意。
真好,明连还关心他。
明连见到他笑,心里那把火又上来了,“你有病是不是?有病赶紧去医院,别在这里碍事。”
蒋蛟的手还塞里头,门是不可能关了。
现在对着蒋蛟,明连脾气好不起来。
每次看到蒋蛟这张带着与过往截然不同的情绪的脸,明连就觉得荒唐,觉得他那五年是一个笑话。
这个人,这个他曾经深爱的人,从一开始就欺瞒他。
欺瞒固然是一方面,其实还有一点明连更在意。
在他与蒋蛟领了证之后,法律上承认他们之间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那时候他们是真正的在一起。
如果将两人的路程比作西天取经,那么结婚那一刻就是功德圆满。
那时候的蒋蛟,为什么不坦白?
为什么不将之前的一切都告诉他?
明连不想去、但不得不猜想,或许一开始对方伪装高冷,真的只是为了跟他在一起。
但后来变了。
可能在这场时间的旅途里,蒋蛟慢慢习惯并且享受他的付出。
他渐渐地把一切当成理所当然。
就像之前他对蒋蛟说的,这个家是他在打理。
从内到外都是,他几乎放弃了工作,围着蒋蛟一个人转。
有这样一个管内务的人,多好。
真的有人不想要吗?
人性本善,人性本恶。
明连现在已经无法给蒋蛟定义。
而他嘴上说着释怀,但其实哪里有那么快释怀,他要真的不在意,也不会在离婚前把蒋蛟拎到拳馆去打一顿。
并不知道明连的心理活动,被骂了一句后,蒋蛟脸上露出一个颇为傻兮兮的笑容,“我不去医院,看见你我就不难受了。”
尤其是方才明连拒绝了杰拉德的求婚,蒋蛟这会儿堪称心情飞扬。
看什么都是美好的。
明连骂他,他也觉得像唱歌一样的好听。
明连腮侧的咬合肌紧了紧,最终还是说,“上次在拳馆没练够?”
“拳馆”两个字让蒋蛟的神经生理性的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