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份属丐帮荆州分舵,并不知沙师兄此时在何处,想必应该还在总舵。沙师兄只是吩咐下来要我们要饭的时候带出暗语,说是朱公子自然会来找我们,若是有消息便通知总舵,沙师兄便会即刻赶来,原来果然不错。今日得见朱公子尊范,真是三生有幸。”
“不敢不敢,在下和丐帮本属旧交,贺兄自然便是自家人了,无须如此客气。”朱文羽忙道。
“却不知朱公子在夷陵府住在何处?在下即刻飞鸽传书告知总舵,沙师兄不日便会赶来,只请二位稍待数日,待沙师兄来此在下自然带师兄去找朱公子。”
“哦,我们如今住在城南夷水关码头边的君来客栈,这几日都不会离开,若是沙兄弟来此,还烦请贺兄通报一声。”
“此乃在下份内之事,朱公子不必客气。”贺兰风忙道。
果然,朱唐二人在这夷陵府中闲逛了四五日,走了些有名的景致去处,连那当阳的长坂桥也去看了看,却只是普普通通一座桥,怎么看也想象不出当年张飞张翼德如何在桥上大喝一声,喝得河水倒流,喝退曹营数十万大军,看来恐怕还是传说的居多,许是以讹传讹,越传越神越传越离谱的原故吧,看得朱唐二人大失所望。
到得第六日上,还未等朱文羽二人出门,店中小二已是来报说是有客拜见,朱文羽心知定是沙漠来了,连忙赶下楼去,果然,只见沙漠坐在堂中桌前,含笑望着朱文羽。
“朱兄!”“老鹰!”朱文羽大喜,几步跨上,已是和沙漠抱在一起。
唐韵也下得楼来,看这两个大男人搂在一起,也觉有趣,只是含笑看着他们二人。
朱沙二人松开,只见那沙漠比之数月前已是结实了许多,天气仍是初春,他却已穿了件短褂,露出两只光光的手臂,黑红黑红的,比原来健壮了不少,不过眼中仍是那极熟悉的笑容。
沙漠冲着唐韵一拱手,笑嘻嘻道:“今日不知该如何称呼姑娘了,不知是该叫唐姑娘呢还是该叫弟妹了?”
唐韵一下被羞了个大红脸,啐道:“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哈哈,先别急先别急,今日先叫唐姑娘再说,有你叫弟妹的时候,哈哈。”
“呸,两个没一个正经的。”唐韵脸更红了,又啐了朱文羽一口。
朱沙二人对望一眼,同时大笑。
“听说朱兄在四川遇袭之后逃入深山不知所踪,小弟心焦不已,直欲飞到四川,但家师非不允可,说是朱兄福缘厚泽,自会遇难呈祥,要我不要着急,安心练功。小弟只好吩咐丐帮弟子广散暗号,望你听到后告诉小弟一声。今日终得朱兄的消息,小弟和家师,师叔才放心下来。看这样子,朱兄应是伤势痊愈了吧?”朱沙二人坐到桌旁,沙漠道。
“已经没事了,你如何知道我受伤逃入深山?”
“是南宫兄给小弟写了一封书信告知此事。”
“木头?他怎么样?几时写的书信?他现在在哪?”朱文羽精神大振,忙问道。
“已是一月之前,他让丐帮弟子将书信转给小弟的,让小弟和家师动员天下丐帮弟子帮忙寻找朱兄。他则刚从唐门回来,要回山东南宫世家去。”
“小离怎么样了?”旁边的唐韵忙问。
“南宫兄书信之中并未详谈,只说是唐离姑娘受了重伤,南宫兄将她送回唐门,守了十余天,总算保住一条命,不过武功却是差不多废了。后来南宫兄看唐离姑娘伤势渐稳,便回转山东,信中说是有要事要回门中一趟,但却未说何事,如今该已回到日照南宫世家门中了。唐离姑娘受什么伤?”
“她的左手被齐腕斩断了。”朱文羽叹道。
“啊?如此严重?也是那天衣盟?”沙漠讶道。
“木头都告诉你了?”
“南宫兄在信中只是说到我们以前猜测的黑狼帮确有其事,名为天衣盟,而且势力颇大,高手如云,在四川丹棱县雪夜围袭朱兄的便是他们。”
“嗯,是,领头的叫‘血刀绝命’杜风,还有一大队的屠龙杀手,那些什么屠龙杀手大约是服了某种药物,不怕疼,不怕死,十分难缠。”朱文羽皱起眉头。“是股难对付的势力。那晚若不是韵儿和唐离姑娘、玛雅姑娘相助,我恐怕难逃重围,就是连累了小离,受了如此重伤。”说罢叹了口气。
“玛雅姑娘也在?她怎么会和朱兄在一起?”沙漠讶道。
“此事说来话长,说不定玛雅的师父‘飘渺仙姝’何红花也是天衣盟中人,算了,此事以后慢慢说。对了,谢老爷子还好吧?还有周老叫花。”
“师父和师叔都好,他们都已知道朱兄回来了,都问朱兄好,朱兄伤愈归来,大家都十分欣慰。”
“多谢谢老爷子了费心了。”朱文羽不提要谢周元,只是因为他和周元乃是老交情,臭味相投的臭小子和臭老叫花,用不着这么客气。“老鹰,你这是从丐帮总舵赶来?够快的,对了,老鹰你的功夫练得如何了?”
“不是,小弟刚从襄阳那边赶来,师父在总舵,小弟随周师叔还有燕师兄到襄阳办一件事,这边贺兰风放出飞鸽先报到总舵,师父再飞鸽传书到襄阳分舵告诉我和师叔的。”
“什么事还须得惊动臭老叫花和燕兄一齐出动?还带上你这个丐帮帮主的关门弟子?”
“我只是跟随师叔出来历练历练,师父说是口诀招式都已教给我,这外门功夫,练得越勤历练得越多越是更有成就,剩下的只是我自己多多历练了。待我练到一定身手之时师父再教我更深的武功。襄阳的事是一个致休的朝廷命官回老家路上被杀,有人到官府告密说是丐帮中人杀的,燕师兄和周师叔都是在忙此事,因小弟以前干过捕快,师父也要我过来帮帮手,小弟也只是打打下手,顺道也探听一下朱兄的消息。”
“哦,原来如此。臭老叫花还好吧?”朱文羽恍然。
“师叔好着呢,仍是好酒,时时离不得,呵呵,收到南宫兄的信后师叔老念叨朱兄呢,也是急盼朱兄早日痊愈归来。”
“呵呵,这臭老叫花还真有心。走吧,上楼房中说话。”朱文羽站起身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