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狭隘的的马车内,逐渐涌入的少年们使得林贱生不得不蜷缩至车内最深处。他双手紧抱怀中的干粮,这些食物是母亲不顾颜面,从邻人那里逐一乞借而来的。
其他的孩子们,与他一样,都是出自贫寒家庭的孩子,人人面露惧色,默不作声,不时还传来偷偷的抽泣声。
车内一位年长的少年,忽然唱起了一首乡野小调,原本欢快的曲调在林贱生听来却是无比的讨厌。他皱着眉头,头更低,整个人蜷缩得像一个球。
马车飞驰而过,经过了一天一夜的行程,终于在一片山下的树林中停下。十个孩子像牲口一样被无情地扯下车。
车夫向等候在那里的凤玄门弟子恭敬地说了几句客套话,点清人数后,头也不回地赶着马车就离开。
林贱生和其他孩子被凤玄门的弟子们带领着穿过树林,其中领头的弟子似笑非笑地与身后的两名弟子交谈。
“师弟,现在是谁在门内开设赌盘?“
“林师兄,是尹师叔。“
“尹师叔,他亲自开设赌盘吗?“
“今年招募弟子不顺,若不是这十个孩子,我们根本招募不到人,门内的师兄们看到没有利益可赌都不作声,尹师叔只好自己来。“
“也是,小孩子有什么好赌的。“
终于到了凤玄门地界,山门的门楼破旧且长满了杂草,走在上山的石阶上,所有孩子都无心观望四周,胆怯地低着头紧紧跟随。
“小子们,进入凤玄门就是自家人,别那么拘束,抬头看看四周,认一下路。“
“小子们听到没有,林师兄在说话呢。“
旁边的一个凤玄门弟子凶狠的说,看没人反应,狠狠地敲了一下身旁的林贱生脑壳。林贱生先是惊讶,很快就痛得抱头蹲下。林师兄推开那名弟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林贱生。
“小子,痛吗?痛就好,不准哭,不准叫。“
林贱生偷偷地擦干泪水,缓缓地起身,低头不敢与林师兄对视。
“哦,还没哭。你叫什么名字?“
“林~贱~生。“
旁边两个凤玄门弟子哈哈大笑,林师兄凶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你也姓林,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林贱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