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惦记肉包子呢,瞧瞧这脸,和肉包子有什么区别?
乔氏心中还悬着刺客的事,不耐烦的把谭帜兄妹打发后,问乔鸢飞:“听说外间还守着几个丫鬟,她们可见过你?”
乔鸢飞摇了头:“我是被装进布袋送进屋子的,除了永亭侯没人见过。至于谭玲……她应当明白事情的轻重。”
乔氏顿住,随后松了口气。
是啊,永亭侯已经死了,倘若真把阿鸢供出去,整个谭家就都会被扯入浑水。
她敢吗?
乔鸢飞又道:“这事不是她的主意。”
乔氏冷了脸,点头:“我知道。”
一个夹缝中求存的庶女,与阿鸢并无交集,何苦来这么一遭?
更何况,永亭侯到底是世袭侯爵,纵是好色也百般挑剔。
谭玲姿色平平,又如何与对方搭上关系?
乔氏攥紧手,看向乔鸢飞时神色却很温柔。
“阿鸢放心,姨母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第5章二夫人再阻挠,在下可要叫人进屋去搜了
晚间,寺里送来了斋饭。
谭帜兄妹两不爱吃这种寡淡的清粥小菜,一直唉声叹气。
相比之下,乔鸢飞的胃口反而要好一些。
烛光照在她侧脸上,将面容衬出了几分温柔恬静。
只是因为肤色很白,额角的淤血散去后,那一处乌青的更厉害。
冬叶便细心的将她额发分下来一缕遮住。
谭帜看了几眼,凑过来小声八卦:“表妹,你这头真是摔的?”
乔鸢飞看了眼他天水碧色的长衫,平静点头,心中却叹了口气。
虽说衣裳颜色近乎一样,但表哥圆乎乎的,那人却身形修长气质出众……
她怎么就能认错呢?
谭帜不知乔鸢飞在想什么,还瞪着圆圆的眼睛问:“好好的你怎么能摔到头上?瞧着不像摔的,倒像撞的。”
谭芸翻了个白眼,在一旁插嘴:“这有什么像不像的?脚下一滑,嗖的一下趴在地上,然后摔个狗吃屎,头不就撞地上了?”
乔氏拿帕子打她嘴巴:“上京贵女哪有你这样满嘴粗言鄙语的?”
谭芸噘着嘴哼哼:“我在宣州时就常这样说话,娘也没说我粗鄙,来了上京就不同了……”
乔鸢飞抿唇低低的笑。
谭芸更来劲儿了,她双臂环抱道:“在宣州我还爬树呢,我还带着阿鸢姐姐一起爬。到了上京,这也不准那也不准,出了门跑几步都要被说没规矩。哪来这么多规矩,我瞧定规矩那人纯粹是闲的没地儿放屁……”
乔氏听到这里真怒了,揪着谭芸耳朵就要揍。
乔鸢飞和谭帜连忙求情,正闹着,外边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可是谭府家眷?”
众人一静。
乔氏和乔鸢飞对视一眼,瞬间同时起身。
“阿鸢。”乔氏拦住她,压低声音道,“你在屋内待着,莫要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