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是给谭帜安排个科考名额,这有什么难的?若是谭侍郎连这点事都做不到的,他才真是在朝堂上废了。
乔鸢飞好一会儿都没说话,直到谭芸取笑道:“哥哥被爹娘逼着读了整整半个月的书,就差头悬梁锥刺股了。考试那日他被放出来时,人都瘦了一圈,我差点没认出来。”
芷娘也跟着笑:“你那兄长不是个读书的料,半个月能读个什么?”
“就是。”谭芸嘟囔道,“我只盼着他不是倒数,到时候爹娘的面子上也能稍微好看点。”
至于什么金榜题名的,那就想都不敢想了。
乔鸢飞听着,也忍不住弯了唇,她想起谭帜的聪明劲儿,忍不住为这表哥说了两句好话:“其实表哥很聪慧,只是总被拿去和谭晖比,心中就生了叛逆心思,不愿意把精力花费在读书上而已。这次若真下了苦功夫,说不得还真上榜了呢?”
谭芸听到这话很是震惊,果干都不吃了,就盯着乔鸢飞道:“阿鸢姐姐,你心里不会真是这么想的吧?”
乔鸢飞挑眉道:“我真是这么想的啊!”
谭芸直接扬高了声音:“我哥要真能考上,他一回家我就给他磕两个头。不,三个头。”
芷娘被逗得哈哈大笑,乔鸢飞也忍俊不禁。
而被猜测的谭帜,回到家就睡了个天昏地暗。
要不是乔氏叮嘱着人把他喊起来吃饭,他怕是能睡两三天。
看平日活蹦乱跳的儿子蔫成这样,谭二爷一时也有些心虚:“他若是真不喜欢这一道,以后也就不逼他了。”
孩子嘛,只要平安健康就行了。
看大哥的谭晖,以前人人夸赞,现在呢?
人不人鬼不鬼的,唉……
乔氏听到这话,白了谭二爷一眼:“早干嘛去了?马后炮。”
明明当时老太太和大爷说起时,他也很高兴,恨不得直接把儿子送到考场上去。
现在又心疼起来了。
乔氏懒得和谭二爷说话,坐着坐着,反倒提起司鸿文来。
“你说长公主那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还真相中司鸿文了不成?”
谭二爷闻言叹口气:“不知道,这位长公主能力手腕都强势的很,当年圣人都要避风头,我们这些人又哪猜得透她心思?”
乔氏抿抿唇,说道:“那你说,你那学生,到底是被强迫的,还是心甘情愿的?”
这下谭二爷不敢说话了。
按他对司鸿文的了解来看,开始多半是被强迫的,但后来长公主又为他请大儒私下教导,又为他铺路的……怕是早就心甘情愿了。
这种巨大的诱饵在面前晃悠,又有什么人能忍住拒绝呢?
夫妻俩都沉默下来。
……
乔鸢飞自打得知谭帜也参加秋闱后,便找了个时日,把这位辛苦的表哥好好招待了一番。
谭帜在家睡了三天,终于缓过来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