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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2页)

突然间,我一不留神手上一松,气球挣脱了我的手晃晃悠悠的向上飘起,我们都没有动,看着气球越飞越高,越飘越远,最后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不见。周围的小孩子中纷纷想起可惜之声。

曼曼先收了目光,佯装嗔怒道:“你看,叫你不给我,现在飞走了吧。”

我看了最后一眼,恍恍惚惚地开口道:“与其两人痛苦,飞走了也好,飞走了也好……”

曼曼奇怪的看着我,我意识到自己说了胡话,于是机敏地转了个话题:“接下来玩什么?”

“等等去坐旋转木马,那个待天色时才好玩呢。”

是啊,我差点忘了旋转木马,那天我们也是待到最后才去玩的,那时差不多天也黑了,旋转顶上四周亮起了五颜六色的一圈小灯,随着木马的转动一闪一闪的,在黑夜的星空下漂亮极了。

冬季的天色本就是暗的比较早,说话间也不过大半个小时,四周就已经黑了。旋转木马那边也亮起了灯,随着旋转的启动还响起欢快的音乐。一些小孩子早已忍不住去挑选自己中意的马了,小一点儿的孩子更要父母抱着才能坐上去,双手箍着马头咯咯的笑着不肯放开。

我依稀记得上次坐的那匹是金色的,马头儿高高的仰起,我特意过去选了匹差不多的跨上去,曼曼挑了匹通体雪白的,还矫情地叫着:“我是白马王子,你是白雪公主。”惹得我忍俊不禁。

我以为我已经不再去想起了,我以为今天我定能暂时忘记所有过往,可是当我坐定在木马上面,随着它一下一下有节奏的高低起伏,我的心也瞬间起伏不定,思绪如潮水般不断向我涌来。

爸爸动手术那天,我回去缴了手术费之后就离开了,我甚至没有坐在外面等待接过到来的勇气,而且我清楚的知道此刻还有人在等着我。

匆匆赶到游乐园时已过了约定的时间好久了,少不了又得到沫然的一阵数落。我乖乖的听着没有说话,完了仰起头笑嘻嘻地说:“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沫然拿我没办法,没有再说什么就牵了我的手进去了。

那天我们也几乎把能玩的都玩了个遍,我一直都在笑,即使是玩最刺激的过山车时也是满脸堆笑的,因为我想把我全部的笑容留在此刻,虽没有彼此说明,但我知道这毕竟是我们十年前的约定,而从明天起将“萧郎是路人”。

沫然似乎没发觉我的异样,心情颇好的陪我一样一样的玩。夜幕降临时,我们已坐上了旋转木马,我坐在金色木马上随着音乐一起一落,嘴边泛着淡淡的微笑。

我抬头仰望着星空出神,身边传来沫然戏虐的声音:“喂,谈水,为什么我每次看到你,你都是把头仰的高高的,人家女孩子不都是低着头含羞带怯的吗,就你,好像有多了不起似的。”我仍凝视着天空,然后幽幽地说:“我爸爸常跟我说,做人一定要始终仰着头,低头就会被旁人看不起。”但是那一刻在我的心里却是另一层含义:只有仰着头,泪水才不会流下来,因为它会流向心里,谁也看不见。

恍惚间颈子上多出了一丝冰凉的感觉,我低头一看,竟是一条细细的银链子,底下坠了一枚水晶打造的音符样式的小坠子,光滑圆润,晶莹剔透。我一见就十分喜欢,忍不住用手指捻起坠子轻轻抚摸。

我把头一偏,故意没给他好脸色道:“你哪有这么多钱买这个啊?”

他也不耐了,仿佛被我浇了盆冷水,语气上是满不在乎的:“这你不用管,反正我打工赚的就是了。”

“你打工的钱付了房租也剩不了多少了吧,行,无功不受禄,你送我这么珍贵的东西,说吧,你想要什么呀,乔先生?”

他意外的没有再说话,直直的盯了我好半饷,眼睛有如墨潭般深邃不定,我正想开口骂他,他却先开口了,声音出奇般的低沉悦耳:“对我来说,世上最珍贵的东西只有一样。”我反射性地问:“什么?”

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时,他的脸已经移了过来,下一秒温热的唇贴上我的,我的唇瞬间由冰冷转为火热,脑袋也不受控制的混沌起来。他最珍贵的东西何尝不是我最珍贵的?

在我神智未清时,他俯身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我一人听到,他说:“生日快乐,谈水。”

我的泪水终于还是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爸爸生病的时间不巧,我原以为今天不会再有人记得我的生日,可是在这个世界上,竟真的有一个人对我说“生日快乐”。

旋转木马欢快的音乐不知何时已经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首舒缓的钢琴曲《少女的祈祷》。沫然轻松地跳下马背,站在下面抬头看我,然后缓缓伸出一只手道:“跳个舞吧。”我傻傻地摇头:“可是我不会。”他笑了,长手一伸直接把我从木马上抱下来:“跟着我就好,别浪费了这么美的月色。”

我抬头仰望星空,发现一轮皎洁的月亮竟真的出现在顶上,顿时也有了跳舞的兴致。我轻轻搭上他的肩膀,他一手轻抚上我的腰,一手握了我的手,我们就这样在一片美丽的月色中随音乐慢慢晃动。头顶上方传来他的声音:“谈水,我只希望你的心永远像水晶一样纯净透澈。”

我没有出声,心里溢满了甜蜜与辛酸,我靠在他的肩膀上笑了,很开心很开心的笑,笑到泪水流了下来,沾湿了沫然一大片肩头……

“水水,像什么呢?”曼曼挨过来拍了我的肩。

我转头笑着对她说:“没什么。”事实上我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对她说起那一段往事,我曾经想好了所有的台词打算有一天全部倾诉给她听,可是事实上我们谁都不会想到,连接了电话线的两端,我们在大洋彼岸的各头,前前后后说的竟是同一个人。

我说:“曼曼,我们班转来了一个新同学,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还真对不起他一身的好相貌,第一天来就把我同学苏允洛的位子给抢了。”

曼曼说:“水水,你知道吗,今天妈咪说我居然有一个未婚夫,我连他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儿都不知道,真是太荒妙了,这都什么年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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