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她吃的那一堆零食里,从来就没有巧克力,唯一的一次,是和他一起度过的那个情人节,她买过一盒,不过是准备送给他的,可是那天,他飞去找叶梓曼了,那盒巧克力她并没有送出去,一直放在抽屉里,被他看到过,后来过了保质期只能扔掉。
回去之后,他挽袖子下厨房,说:“总是你做菜给我吃,这次轮到我做一次了,让你也尝尝我亲手做的菜。”
她惊奇,连问了几句:“你真的会做吗?”
他说:“不相信我的厨艺?”
“不是,”她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是担心我的胃,怕它承受不了太难吃的菜。”
“小看我不是。”他不服气:“等尝了再说吧。”
她打下手帮忙洗菜切菜,他烧菜,不一会儿,饭菜端上来,她说:“颜色很漂亮。”
他是西式料理的做法,每道菜分量都不多,但倒都精致好看。
“尝尝再说。”
她也很期待,尝了一口,品着,然后说:“你可以是一个优秀的色彩大师,但绝不是个优秀的厨子!”
他也尝了尝,说:“我觉得还不错,没你做的好,但……还过得去。”
她拿纸巾丢他,说:“你对自己的要求太低了吧?”
“是你的期望太高。”
她黯然,说:“你说的对,不该有期望的!”
他把手探了过来,握住她的手,带着歉疚,说:“笑笑,对不起,我总是让你失望。”
“不是你的原因,是我自己……”她说。
本来就是她一厢情愿的喜欢他,后来他动心了,可是已经晚了,他和叶梓曼,那扯不清,斩不断的爱恨纠葛,困住他,让他无法前行,他挣扎过了,但似乎徒劳无益。
“我想……重新开始,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喜欢你的权利?”他说。
她凄凉地笑,说:“有用吗?叶子,你真的能抛下她吗?”
他回答不了她的这个问题。
叶子,她可以轻易抛下他,而他,却不得不困守一个承诺,这承诺,像是一栋密不通风的墙,将他死死困住。
她可以走,唯独他不能,他需要随时等待接收她飘泊倦了返航的灵魂。
可今夜,他想挣脱了,为眼前这个女子,他已经不能忍受失去她的每一分每一秒,更不能去想象她被另外一个男人所拥有,嫉妒,会让他疯掉。
他走过去,环抱了她纤细而柔软的腰,感受着她花瓣一样芬芳的气息,哀哀地说:“恩笑,不管怎样,给我时间,不要忘记我……”
她感受着他怀抱的暖,其实她何尝不是和他一样,在这一场爱恨里不能抽身。
☆、29 为爱,甘愿做一个囚徒
总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譬如情动时的眷恋;和眼睛里流淌的真情。
他躺在沙发上;揽着她,她趴在他的肩上寻找被她咬下的那块印记;印记还在;形似一个淡淡的月牙。
他说:“如果还是恨我;可以再咬一下。”
她摇头,说:“不咬了;忘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已经存在了,怎么忘记?”他很恨;恨她一再地想要忘记他。
她迷蒙了一下,用手拂过那个月牙;说:“有很多的办法,可以做手术,现在的疤痕修复术都很完美……”看他恨到痒痒的眼神,忽而又一笑,说:“我开玩笑的,其实我也不想你这么快就忘记我。”
她微凉的手指划过皮肤的触感,和她温软而清澈的笑颜,都让他有些把持不住,他揽紧她,唇在她耳边摩挲,像个溺水的孩子一样呓语着:“笑笑,属于我好不好……”
他的手探入她的衣间,缓缓地上行。
音箱里缓缓滑过一首歌:你说最好的爱情是两不相欠,我却只想你在我身边……只要你在我身边,当精神鸦片,管它什么叫做永远……
她迅速地跳了起来,说:“我该去上班了,你呢?要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