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傅砚辞正垂眸处理着工作。
“兄弟,今儿感觉怎么样啊?”
傅砚辞抬眸看向面前吊儿郎当的男人,面色平静的应他道:“准备下午就出院。”
“这才刚住了不到一周,你这么着急出院干嘛?”
林宴川说着坐到了床边,看着他打着石膏的腿,微微挑眉。
傅砚辞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淡淡说道:“事情查的怎么样?”
林宴川剥开一个橘子塞进嘴里,翘起二郎腿,看着他如实应答:
“我已经找人看了现场,那个架子应该是有人提前拧松了固定螺丝,所以才会导致它突然脱落。”
“而且……”
说到这里,林宴川意味深长的停了下来,随即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胸牌。
傅砚辞看着他手中的东西,眉头下意识的皱起。
林宴川将那胸牌递到了傅砚辞手中,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江氏员工的胸牌。”
“我记得这次我们林氏并没有邀请江氏企业。”
病床上的男人面色阴暗让人不敢对视:“江明哲……”
林宴川环抱双臂,微微拧眉实在是有些不明所以的开口道:“你说这个江总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呐!难道还想至他女儿于死地?”
“可是再怎么说江渺也是他的亲生女儿啊!如今和他江家也没有了什么瓜葛,怎么就突然搞这一出呢?”
“那铁杆砸下来,要不是你当时一把将她扑倒在了一边,那可不得了!”
林宴川将心中的各种不解,一下子全全脱口而出,直到他察觉到傅砚辞愣住的目光,这才疑惑的转过了头。
只见江渺提着保温饭盒,呆呆的站在病房门口。
一双晶莹的眸子怔怔的看着两人,语调迟缓的开口:
“你们……在说什么?”
林宴川不知所措的站起了身,看着江渺呆滞的神色,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嗯……就是……还是让你老公给你讲吧,我,我先出去……”
待林宴川离开之后,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安静到了极致。
傅砚辞看着她面色柔和:“渺渺。”
江渺垂了垂眼帘,走到床边将手中的保温饭盒放在了一边,语调带着几分怅然:“所以这次……不是意外事故,对吗?”
傅砚辞看着她沉下的面色,一双氤氲的眸子满是克制的落寞,伸手牵住了她手腕,将一旁的胸牌递到了她面前:
“这是林宴川在舞台旁边的过道里捡到的……”
江渺面色依旧平静,将饭菜全部摆好之后,从他手中接过胸牌,看着眼前胸牌上的公司名称,一滴热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即使江明哲曾无数次将一把把钢刀刺进她的心里,但这一次她是属实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会想要至自己于死地……
江渺沉吟片刻,傅砚辞看着她红红的眼眶,一颗心就像是在被针扎。
温热的指腹落到她的眼角,轻轻的擦拭着她的泪珠。
傅砚辞很明白她此时此刻的心情,满是心疼的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