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夸他就夸他,为什么还损我,我可是你亲儿子。”欧阳杰像一个争宠的小孩,把心中的不乐意全展现在脸上,他来这么久,他老子都没有看他一眼。
“我说错了吗?自己都差点没命的人,少在我面前抱怨,还号称神医呢,一个小病让你治了这么久都没有治好,你看小庆一个药丸就把我给治好了。”
欧阳杰咂吧了一下嘴,到底没有说出什么,不愧是亲爹,知道他的弱点,专往他心窝上插刀子。他是不是神医,他爹不知道吗?要不是他,他爹早就见阎王了吧。
夏候庆再好,也不是他儿子,是他好兄弟,他爹只能干眼气呗,这么一想,欧阳杰又开心起来。他揽过夏侯庆的肩膀,一起去找别的将士们喝酒去。
昨晚的大捷,夏侯将军一早就写了倢报,报与京城去。
这次庆功会非常的壮观,一是庆祝他的兄弟欧阳老将军身体康复、雄风再起。
二是昨晚零死亡的大捷之战,这可是开朝以来的第一次,也是自从他带兵以来打的这么爽的一次,简直人头直接往他刀上送,想想都兴奋,即使以后回去,也够让他在同僚中吹嘘一辈子的。
今天他们这里是个好日子,全军战士各展才艺,夏候庆和欧阳杰更是喝得不知东西南北。
而在空间的我懊恼地看着烧糊的药材,好心疼,这锅药材又浪费了,三级的丹药很难练,再想进步,更是难上加难啊,明明时间和顺序我都是按照梦里的自己完全复制上去的,为什么练十回都要烧糊八回呢。
在我这几个月的霍霍下,药架上的药材已去了大半,后面我就只能半天去采药种药,半天学练丹。不然我就没有草药给我用了。
半年来,我白天查账,盘铺子,进货,全国各地来回跑,晚上就在空间练丹,时间过的充实有成就。
小七也在两个月前考上了秀才,还是本县城年龄最少的秀才,当时他嘚瑟地在我面前唏嘘他先生是怎么夸他的,他的同学又是怎么的羡慕,最后一致要求他去本县城最大的酒楼请客吃饭,表示庆祝。
我大方地甩给他一百两银票,把小七给乐得一蹦三尺高,吓得娘一个劲地说:“慢点,慢点,这么大的人了,可不能摔着,你现在好歹也是一个秀才,能不能学学你五哥,成天还是个小孩子样。”
小七拿着银票在上面亲上一口,对娘笑笑说:“你有一个儿子稳重,这个就不能像他那样,要不然,娘该多伤心了,明明是生了两个儿子,结果给生了一个没有区别。”
我们一家人都被他这歪理给逗笑了。
家里的吃食铺子专门找了一个临村的大娘来管。一个月给她五十文钱,她现在做的很开心。娘没事的时候就去看一下,教一下大娘做一些新鲜的吃食。
五哥明年也要参考,家里其它铺子渐渐地从手中挪了出来。
而闲下来的娘正好可以接手,娘现在越来越优秀,她用她独特的管理方式把铺子的生意提升一大截。
爹现在是娘的专属保镖,娘走在哪里,爹就跟在哪里,曹天有次还给我开玩笑说:“老爷和夫人的感情真好,又这么年轻,说不定还可能给小姐添一个弟弟、妹妹呢。”
我笑笑不说话,前两年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姐告诉我,娘生完小七时,大出血,奶舍不得出钱去医冶,眼看娘就要不行,脸如薄纸般透明,爹看着刚刚出生的小七,还有才会说话的我,心一横,跑到隔壁的一个接生婆子哪,用身上唯一的棉袄换来了一个土方法,就是用草木灰给堵上出血处。
娘最后命大,血还真的止住了,可娘再也没有来过月事,娘自己说当年的血都流干了,哪还有血流。
娘不喜欢奶,并不是奶骂她多难听,而是奶看钱太重要,媳妇是外人,奶可以不在乎,可奶对自己的儿子也同样的不在乎,只除了她的两个女儿,剩下的好像是别人生的,完全没有她手上的钱重要。
家里的小麦已经收割完,秋下的种也播种到地里,今年的短工还是请的吕家村的人,是吕大在收麦前两天就找到了小六,让给安排上的。
听小六说,这次他带的人更多,我没空回去,就让小六给他们每个人一天涨了五文钱,收工后,吕大带着他的弟兄们在我屋前非得磕三个头才做罢。
姐还有一个月就要成亲,我现在还在外地,日夜不停赶,才可能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