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澈迅速收起所有的“伤心”,全身心投入到迎接太后的事情上来,这是他一贯的风格,护国公府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楚凌王在观察几日后,撤回了盯梢的人。
辉月桥的设计图纸在更改了几次后,让皇帝大为赞赏,崔行玉风光更胜往日,一股脑投入到桥梁的修建当中,楚凌王主动请缨承担起督导之责。
工部很快呈上了修建桥梁各种明细账目,秦阳负责查验无误后递给了楚凌王。
“王爷,按照您的吩咐都已准备妥当。”
“嗯,去告诉户部,辉月桥修建的拨款按照本王拟定的计划下拨,不必与工部进行核对了。”
楚凌王轻轻吹了吹茶碗中的浮沫,抬眸问道:“崔行玉这几日可有异动?”
“回王爷,暂且没有,不过属下这几日打听后,也证实了家宴当晚,长宁郡主确实是被崔行玉叫出去的,但二人具体说了什么话,属下不知。”
“无妨,那孟欢颜已死,算是了了本王的心事。”
秦阳犹豫片刻道:“难道王爷真的不怀疑崔行玉也听到了您的谈话吗?”
“就算是他引孟欢颜前去的,以他贪生怕死的性格,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偷听,不过这崔行玉的手段可真是够阴险的,留着他也是后患无穷。”
“那要不要属下前去斩草除根?”
“现在还不是时候,皇帝命他负责辉月桥的事,如果这时候死了一定会怀疑到本王头上,就让他再风光几日吧。”
一语话毕,从里屋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王爷心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软,崔行玉那样的杂碎居然也能留到现在?”
说话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孟文鸢,只见她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从里屋走出来,身上穿着一件浅碧色衣裙,腰带轻系,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胸口处多了几处伤痕。
秦阳见状立马退出了房间,连带着所有的下人也退了出去。
楚凌王暗暗看了她一眼,声色生冷道:“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让本王替你除掉崔行玉以泄私愤罢了。”
“王爷这是说哪里话,以王爷的睿智断不会留崔行玉在身边,不过文鸢这次真的要感谢王爷。”
“谢本王什么?”
“多谢王爷替我除掉孟欢颜,解了文鸢的心头大恨,也多谢王爷能够收留文鸢。”
楚凌王哈哈大笑:“收留你?你就不怕本王日后也杀了你吗?”
孟文鸢娇媚一笑,上前用手勾住了楚凌王的脖颈,轻轻在他耳边道:“王爷舍得吗?文鸢现在可是铁了心要跟着您,不求大富大贵,只求王爷日后若能做了这大曌的王,能给文鸢一个名分。”
楚凌王面色顿时凝重,抬手狠狠掐住了孟文鸢的脖子。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怂恿本王谋逆!”
孟文鸢呼吸不上来,她死死抓住楚凌王的手,眼圈渐渐泛起泪花,拼命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句话:“王、王爷……文鸢不、不求什么,梁妃、梁妃娘娘若为皇后,只给我、我一个妃位就行……”
楚凌王没有松手,反而加了一成力道。
孟文鸢眼神逐渐迷离,这时楚凌王才松开了手,她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拼命咳嗽起来。
“你还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