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将军府,研究下一步的计划。
“现在奉阳、平川二郡均已陷落,如果没有猜错,庆国大部队已经分散在这两郡当中,这次他们没有从外围入侵,而是直接从内部瓦解,都怪朝中出了通敌叛国之人。”
孟欢颜对楚凌王的怨恨此时已到达顶点,严副将道:“我们现在只能往北求救了,也不知这朝廷有没有派军出征,楚凌王的势力封锁了大半的消息,我们是等不到冯家军了。”
“皇帝老儿忌惮冯云澈功高震主,私自把他关进了死牢,这不就是在自掘坟墓么,”吴忧轻蔑道,“不过除了冯家军就没有可用之人了吗?”
“吴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吧,”严副将接着道,“我曌国能安然无恙这么多年,全都仰仗冯家军,几年前我有幸跟着将军与冯云澈并肩作战过,真是有勇有谋,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他手下的将士个个英勇无比,可惜了……”
孔流筝看向地图,带着忧愁道:“我们送出去的消息杳无音信,即便冯家军已经上路,我们也等不及了,庆国如若知道我们斩杀了他们的主帅,一定会群起而攻之,眼下能够求救的只有……”
孟欢颜也赶忙上前查看着地图,二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一处——桐丘。
“桐丘地理环境与延河郡不相上下,那守将张起是我大曌元鼎开年的武状元,他帐下骑兵训练有素,可与庆国骑兵相抗衡,这些年他始终坚守在桐丘,只是……”
孟欢颜问道:“只是什么?”
严副将接着孔流筝的话道:“只是那桐丘的郡守是个无耻之徒,张将军当年差点就栽在他手里。”
“张将军难不成还要听那郡守的话?”
“那当然了,官大一级压死人,那郡守胡一臬祖上曾是前朝官员,先帝一统江山后,招安了他们,给了十分丰厚的优待,要说他也有所作为,只是太过贪恋权势,容不得旁人反对,现在兵权有一半都是他实际掌控。”
孔流筝说完,孟欢颜再次皱起眉头,少顷,她道:“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去试一试,毕竟都是一个屋檐下的人,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不会不懂。”
吴忧听完微微道:“我同你一起去,我就不信那郡守能怎么样。”
孟欢颜摇了摇头:“不行,这次我一个人去,你还是留在延河郡以备不时之需,你斩杀敌军主帅,现在军中对你都佩服的五体投地,况且魏将军还没有苏醒,军中不能没有领军之人。”
严副将接着说:“孟兄弟说的是啊,吴兄弟,你听我的,你就留在军中,这搬救兵的事我随孟小弟一同去。”
吴忧岔开话题冷不丁道:“他何时成了你的孟小弟?我俩结拜的事还没落定呢?”
严副将笑笑说:“都一样嘛,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你们两位是真英雄,我严旭早就把你们当成兄弟了,要结拜也是我们三个一同结拜。”
“好一句落地为兄弟,”孟欢颜道,“二位大哥,我孟欢年岁最小,甘愿做你们二人的小弟。”
严旭拍了拍孟欢颜的肩膀:“好!我严旭比你们年纪都大……”
正当他想说自己做大哥时,对面的吴忧朝他投来了一个冷峻的眼神,严旭抿了抿嘴,弱弱道:“我们不论年纪,论资历,吴兄此次功不可没,你当老大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