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冰正想着该怎么回绝她;忽然听得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玉儿;跟娘回去;不要影响了哥哥姐姐们干活”
循声看去;说话之人是一位年美妇;正是应龙堂的堂主夫人苏秋蓉;她今rì换了一身淡绿sè绸杉;做紧身装扮;显露出几丝英气。
包括颜骥内的所有听雨苑主仆;纷纷行礼。
苏秋蓉微微一笑;柔声道:“不必多礼了;你们快些去干活”
她温和的眼神;一扫众人;颜骥身上停留下来;缓步走了过去;向颜骥点头一笑;拉住了颜骥身后杨环玉的手;柔声道:“玉儿;跟娘回去;哥哥姐姐们还要干活呢”
杨环玉一脸不愿的神情;死死抓着颜骥的衣角不放;口低低说道:“我想这里玩。”
颜骥被她抓着衣角;也不知该要说些什么;神sè略微尴尬;怔怔的伫立那里。
苏秋蓉女儿纤瘦的脸颊上轻轻抚摸着;微笑道:“等回去以后;娘陪你玩。”
杨环玉微微摇头;不敢看向母亲;低着头;手紧紧地抓住颜骥的衣角。
她的神情忽然变得痛苦;身子开始微微抖;纤瘦的脸颊又白了几分;额上已有细泄珠渗出。不多久;她苍白的肤sè开始紫;摸样甚是难看。
苏秋蓉将女儿揽入怀;慈祥的脸庞着她的头上;美目开始流转的莹莹水光。
对于一个母亲来说;痛苦的事;莫过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身受痛苦;却没有办法与改变;她恨不得让女儿身上的痛苦;全都转嫁到自己身上。
杨环玉母亲的怀;渐渐安定下来;身子也停止了颤抖;像是沉睡过去。
一个无奈而又悲痛的母亲;抱着她的孩子;身影渐渐远去。
看着看着;颜骥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开始变得悲凉。
“快走”身旁的素素忽然提醒他。
颜骥赶忙收回神情;随着人丛前行。路上;一座被烧去一半的圆形阁楼;吸引了众人的眼光;纷纷谈论着这座楼阁;怎么会被烧成这般模样。至于具体原因;唯有颜骥清楚不过。
进入牢房;无非是做一些盛粥、分饭的无聊活儿;颜骥的心是这般认为的。除了晚上要做的查探;应龙山庄做的所有的事;都是无聊活儿。
一间牢房;他们遇见了骆长箭与朱猛;无可厚非;骆冰是要上前与骆长箭“亲热”一番;只是今rì;朱猛却无暇调侃二人;神sè显得有些惆怅。
“今晚要押送所有地狱门的囚犯前去处决;准备妥当了么?”骆长箭向朱猛问道。
“都准备好了;”朱猛微微点头;道:“唯有把那些地狱门的囚犯全部处决;才能断了他们营救的点头。”
骆长箭冷冷一哼;道:“是的;杀光他们”
颜骥一旁将他们的对话数听清;背后狠狠瞥过他二人一眼;暗自骂道:“这些邪魔外道只想着杀人”
看他神情;恨不得要冲上去将骆长箭碎尸万段;特别是他说出“杀光他们”这四个字的时候;那种冷酷的神情;简直让人难以容忍。
听雨苑一众人走后;朱猛解下腰间的酒葫芦;往喉灌一口酒;向骆长箭问道:“有必要把这消息放给听雨苑那些人听么?我看那些人里;也没一个像地狱门潜进来的内鬼。”
骆长箭淡淡回道:“你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做事不要太凭感觉;有时候你感觉是那么回事;但实际上却不是那么回事。既然要将这个消息放给所有的人听;那便一个也不能漏过;你也不知道哪个才是地狱门的人”
被他这么教导;朱猛倒也是满不意;竖起酒葫芦往喉咙里灌了一大口酒;笑道:“说的也是;要不然怎么是你坐上副堂主的位置;而不是我呢”
天气变幻无常;早间还是晴空朗rì;临近午时却是yīn云密布。
午时将近;颜骥又要做起洗菜、烧火这些无聊活儿;然后是进行午餐;其他人都对颜骥奉若“瘟神”;对他避而远之;不与他说话。
自今rì之后;他们避开颜骥的原因又多加了一个;因为今早;他们所有人都目睹大秀杨环玉拉过他的衣角;他极有可能成为真正的瘟神。
颜骥毫不意;他向来都是孤独的;已经习惯了孤独;哪会意他们?独自一人坐一张桌子旁边;毫不专心地吃饭。
只有素素会走过来;与颜骥坐一个桌上;她将自己碗里唯一的鸡腿夹给颜骥;道:“小弟;你那么瘦;要多吃点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