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花娘的话,吴世勋才知道自己叫错了。
虽然他和花娘都知道肖卢是男的,可是花娘却不知自己知道肖卢是男的。
“啊,没什么,”吴世勋摆了摆手,“爷今儿个是来找这怡香院的新头牌的。”
原本灿烂微笑着的花娘忽然皱起的眉头,语气有些为难:“可是,这新头牌已经被一位公子给点了啊……”
当初只想着用这小子的绝色容貌来大赚一笔,谁知道这男人们怎么就都看上他了。
看向花娘一脸为难的样子,吴世勋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拿回自己的银票:“不给爷见?那爷可就走了!”
说罢,便转过身,大步向外走去。
“哎哎哎,公子您别走啊!”
花娘正欲追去,一个丫鬟忽然跑到她旁边小声说:“花娘,那位公子走了,他说你可以带这位公子上去。”
听了丫鬟的话,花娘立即喜笑颜开,她赶紧跑到门口挡住了抬起脚准备跨出门槛的吴世勋:“这位公子,我啊,这就立马带您去见新头牌!”
“这还差不多,”吴世勋转过身挑眉道,“快,给爷带路。”
“是。”
看着向楼梯处走来的花娘和吴世勋,张艺兴淡淡一笑,随即回过头对着身后的雪衣道:“我们也走吧。”
“是,公子。”
乌云蔽月,一阵风吹过,带出一丝寂寥。
宁静的夜色下,青石板的小路上,张艺兴缓步向前走着,温润如玉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
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雪衣却是秀眉轻蹙,思绪万千。
视线微微向后一看,张艺兴停下了脚步。
“雪衣,你是否有话要说。”
听了张艺兴的话,雪衣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但说无妨。”似乎知道雪衣在踌躇什么,张艺兴再次开口道。
握着剑的手紧了紧,雪衣上前一步,对着张艺兴的背影拱手道:“公子,请恕属下多言,您与鹿公子相识不过两日,却已将自己的事情告知太多……”
雪衣抬起头望向张艺兴的背影,没有继续说下去。
公子向来心思敏捷,聪慧过人,他一定会懂自己的意思。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张艺兴微笑,浅褐色的眸子里有着一丝暖意,他抬起头看向此时乌云已经散开的夜空,“鹿晗于我,就是知己。”
这十四年来,他从一个一无所有的“罪臣之子”变成了富可敌国受人敬仰的第一公子,这之中有过多少挫折,多少磨难,多少辛酸,多少漠然,早已数不尽数。
世人或倾慕他的风姿,或羡慕他的家产,亦或者称赞他时常为民解难的作为,只不过,却没有人亲近他。
或许有人想过,只是无人敢这么做而已。
然而,鹿晗,那个比自己年长却性格爽朗不拘小节心性单纯的人,在第一次见到自己时,就用他温暖的笑容融化了自己这颗尘封多年的心。
他的笑容,是父母离世的这些年来,自己感受到的唯一的温暖。
所以,他愿意在他的面前开怀大笑,毫无顾忌。
因为,在他的面前,他才是张艺兴,而不是什么公子兴。
看着张艺兴沉浸在月光中温润的脸庞,雪衣虽是震惊于他刚刚的话语,却也不忍再出声打扰。
既然鹿公子可以让公子放下防备真正的笑起来,那么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
只要公子开心,就好。
“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张艺兴侧过头,视线再次落在雪衣身上,“鹿晗并不知我是‘罪臣之子’的身份,他只知道我是这亓国的‘第一公子’,清风阁的主人,公子兴而已。”
雪衣微微一愣,抬头看向张艺兴。
“‘仇恨’这种东西,还是自己放在心里比较好,”张艺兴笑道,“况且,就我看来,鹿晗和吴世勋将来的关系,也会像我与他一般,似兄似友。对于这皇室两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