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我也没那功能。”
他鄙夷的视线让她生出一丝不快,脱口一句:“你怎么知道我不能?”
“……”裴墨无言以对,径自去了洗手间。等他走了,瑾慎才意识到自己的言论,当下窘迫的双颊火热。
裴墨没有给她足够多的忏悔时间,进来示意:“这里有新牙刷和毛巾,你先将就洗了,我一会送你回去换衣服。”
瑾慎垂了眼不敢看他,她昨天确实喝过头了,别说做梦,就是作死也不行了。不过现代社会,她作为新时代的独立女性也不能太过迂腐。只是单纯睡了一晚上,而且还是在酒醉的情况下,实在无需太过惊诧。
对着洗手间的镜子将自己劝服后,她稳下心神,从洗理台上放着的剃须刀和旁边挂着的毛巾看,这房子应该只是裴墨一个人住。
根据她和他不算了解的了解来看,裴墨个性不算外向,但是也不至于闷。而且这样一副长相家世工作,不说人中龙凤也算是财貌双全,怎么至今还是单身?!
等她洗漱完毕也没想出个一二三来。
从洗手间出来,撞上裴墨。自我催眠没什么用,瑾慎还是觉得尴尬不安,嗫嚅道:“谢谢你昨晚的收留。”
他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在裴墨回房间换衣服的时候,为了转移高度紧张的注意力,她开始留意房子的格局。这里是两室一厅,装潢很简单,除了些必要的灯具和全木质的地板外,摆设也不多。客厅只有沙发和靠窗的一盘绿色植物,偌大的地方连个电视也没有,但是茶几上有个PSP。
在瑾慎想对PSP伸出魔手的同时,裴墨换完衣服从洗手间出来了。英伦风的双排扣大衣,菱格毛衣,有些学院风。他人高脚长,自然穿什么都没问题。而且,也只是看起来瘦。想到昨晚自己就靠在人家的胸肌上睡了一晚,瑾慎有些抑制不住的脸红。
“大早上起来气血就这么好?”他不改讽刺的调调。
瑾慎益发羞窘,拎了自己的包走去玄关换鞋。穿完了鞋子,她开始摆弄那个复杂的门锁。
“你这是反锁。”裴墨不知何时走过来,轻道。
心下一动,瑾慎觉得颈后扑上了一层微暖的气息。
酒品(微创整形)
“你这是反锁。”裴墨从瑾慎身后伸手过去开门。
温热的气息随着他的话语声在耳际划过,空气里充斥着须后水特有的气息。
前有门板,后有身板,瑾慎僵在原地不敢动弹,强逼自己一门心思在开门上。可惜,裴墨开门的手势很慢,慢的她禁不住气血上头,呼吸急促。
当门终于打开的瞬间,她有种逃出生天的感慨。
酒这东西,果然不好。她昨晚也不知道是怎么折腾的,坐在副驾的位置,不断偷瞄裴墨专注的侧脸,她心情忐忑的开口:“那个……昨晚我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和你……啊,那个……”
“哪个?!”裴墨挑眉看了她一眼。
抹了把脸,她决定豁出去了,“我为什么会和你睡在一起?”
话音刚落,裴墨一个急刹车,没有绑安全带的瑾慎差点因为惯性撞上前挡玻璃。拉住车顶的扶手,她惊魂未定的看着他。
“我只想求证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裴墨眸中有一闪而逝的失落,“昨晚的确挺可怕的,都醉成那样了,你还能坚持不倒下,每个房间每个角落去翻,我都不知道你要在我家找些什么。最后——”他拖长了尾音,睨了一眼无地自容状的苏瑾慎,没好气道:“你找到我床上去了。”
“咳……”她没想到,自己的酒品竟然这么与众不同,“我没怎么样你吧?”
理论上来说,要怎么样这种事,不是女方一力可以完成的,但是裴墨的沉默还是让瑾慎背上了女流氓的思想包袱。
因为老式小区道路狭窄,裴墨的车子进不去,瑾慎在路口下车,往所住的单元楼走去。沿途一幢幢筒子楼水灰色的外墙在阴沉天空的映衬下,透出暮年老者的沧桑,沉默着记述时光的流逝。
“等等。”原本坐在车上的裴墨跟了下来,“你的围巾。”
冷冽的寒风应景的刮过,瑾慎窘迫着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