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完全没理会她说的话,暗道一声不好:“你快带小张伟出去,这女鬼果然不一般,震灵符都没有用。”
“唉!”千娇答应一声就强行拽着坐在地上的小张伟跑出去了。
尘看着领导这个架势,泛着泪花的眼睛眨眨,凄凉地喊道:“领导,是我啊,我是繁尘!”
此前的男性声音消失了,之前的雄厚共鸣,干、楞、脆、猛的质感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称得上柔弱的、高了不知道几个音调的、尖声短气的哀怨声音。
总归一句话:女人。
千娇马上就回来了,看着摆开架势的领导,又看看瘫坐在地上呜呜哭泣的女鬼:“领导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封印住她了?”她自然是会说普通话的。
谁也不知道这个索命女鬼究竟还有多大能耐,所以怨量仍拉着架势紧盯着她,不敢有丝毫松懈:“她说他是繁尘。”
“咹?!”本来千娇看她赤裸身体的坐在那里,想拿白布递给她的遮一遮的。听到领导这句带着巨大信息量的话直接顿住了。她看着女鬼,怎么看也不可能是尘啊,况且尘的身体还在公寓里偷偷放着呢,“这女鬼竟然还有脑子,想骗我们。”
“真的是我,我转生成女人了!我和它还有契约。”尘盯着领导的一张扑克脸,语无伦次的解释着。他讨厌这个声音,想要抬高音量就会岔音、甚至破音,在他听来就和吸了氦气似的怪,假声假气又做作,一点都不痛快。
后者谨慎的拉开距离:“你和谁有契约?”
她扶着身后的柜子试图站起来:“是大死神。”
领导马上呵斥她:“蹲下!”轻侧一下头,“千娇你把床单给她。”
千娇眼睛四下飘、像踩在薄冰上向前探了几步,把挽成球的白床单向她身上一丢、扭头就往回跑——好像丢出的是个手雷——布团正砸在她及胸的黑发上。
她蹲着身体把白布裹在身上,盯着自己的脚:“14呢?我的魂魄没变,它应该能认出我来。”
千娇一双杏眼同样打量着她:“领导,她知道14,可能真的是尘。”毕竟繁尘这个穿越来的生物也不是什么正常的东西,不合情理、也不思议、似乎也正常。
怨量没说话,现在容不得出错,若她是在等待时机,那一旦他放松警惕大家都会死:“你还知道繁尘的什么事?”
自己的事、那可太多了。他尽量想了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事,想借此证明自己就是繁尘本人:“他喜欢裸睡。”
千娇皱起鼻子:“你就不能说点我们知道的事?你说这个我们哪知道真假。”
她又低下头想了想:“他睡觉不锁门,自称穿越者。噢对,白琢玉总是把空调开到24度。”
领导用余光征求千娇的意见。
千娇皱起眉毛点头:“领导,是有这些事情。”
“还有!”尘发现说服领导的关键在于千娇,“我曾经私下问过你‘在变成男人的时候如果赶上生理期会发生什么’。当时你笑得很淫荡,勾着我脖子贴耳边悄声说‘不仅能怀还能生’,还有。。。”
千娇脸腾一下红了:“你爬!脑壳有乒乓嗦,聊这个爪子。”她用手遮着扭过去的脸,后脑勺对领导:“这人是繁尘那个大傻子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