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办公室内。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仅中间缝隙漏出一点光。
外面下着淅沥沥的小雨。
屋内昏暗,因为少了很多东西而显得有些空荡。
角落里摆放着几个已经收拾好的纸箱。
“刚才那个人说你有性什么症,是怎么回事?”
木桌前,崔有吉低头看夏如冰问。
夏如冰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无法回答。
纱帘,被风吹得上下起伏。
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纸质文件。
其中一份赫然印着“离职证明”四个大字。
桌面冰凉。
崔有吉事前贴心地在上面垫了几张纸,但此刻薄薄的纸张已经完全被水浸透,牢牢黏在上面,一碰就破。
一股沁人心脾的番石榴香味在空气中弥漫。
夏如冰两手往后撑着桌面,手背青筋暴起。
“你还好吗?”崔有吉抬头问他。
“不行…难受…”夏如冰腰肢紧绷起来。
其实远不止一点。
他正在被药物挑起更加汹涌的病情而残酷地折磨。
西装外套早就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夏如冰身上的白衬衫被他自己撕裂得分崩离析,领带歪斜着含在他的嘴里。
黑色衬衫夹紧紧勒着肉凹陷下去,与雪色肌肤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这种被束缚住的欲感,再配合男人失神且绯红的脸庞,莫名有一种撩人心弦的媚态。
看着眼前的场景,崔有吉的心跳得很快。
难以想象,这位在外衣冠楚楚、高冷禁欲的夏教授,如今在他面前泪光点点的喘息。
崔有吉甚至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在做梦。
“夏教授。”他忽然停住叫对方。
“嘘,不要叫我夏教授……”夏如冰勾住青年的肩膀,吻着他含糊道:“叫我的名字。”
在办公室里被学生这样叫,夏如冰脸上燥得慌。
“哥哥。”崔有吉换了一种叫法。
夏如冰背脊颤了颤,大脑忽然一片空白。
不得不承认,这个称呼,比姓名更让他头昏脑涨。
夏如冰像垂死的天鹅般仰起脖子,脚尖紧绷。
明明是11月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