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从怀中掏出个瓶子来,打开,倒出二粒圆圆的药丸来,想了想,一咬牙,将欧阳之乎的上身扶起,把那两粒药丸放入欧阳之乎的口中,然后取下身上带着的一个水囊,将水倒入欧阳之乎的口中。
接着,她便又是捶背,又是揉胸,欧阳之乎被她折腾了半天,喉头才“咕噜”地一声吞下那二粒药丸。
因为触碰了欧阳之乎那坚实宽广的胸膛,她的脸更红,更热了,但在这黑夜里,倒也掩饰了一切。
欧阳之乎咽下那两粒药丹之后,她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接着便从一只小荷包中取出一枚银针来,那银针竟有四寸长。
然后,她认准了欧阳之乎的“人迎”穴,一针扎下,竟将针没入一大半!
接着是“水突”穴、“气舍”穴。“云门”穴……最后,那针扎入欧阳之乎的“浮中穴”
一捻,拔出!
那女子动作很快,认穴、扎针、拔针,动作一气呵成,似乎她已将此练得极为熟络。
等针从欧阳之乎的“浮中穴”上拔起时,她已出一身细汗,有点娇喘微微了。
她便在欧阳之乎身边坐下,慢慢地等待着。
一刻钟之后,欧阳之乎的身子轻轻颤动了一下,然后,他便轻轻地咳了一声。
听到这一咳声,本是静静地凝视着他的女人赶紧转过脸去,再看她脸色,已是一脸冷漠如霜了。
欧阳之乎翻身坐了起来,竟是面无表情!
他现在的样子,便与那白衣人的神情极为相似:空洞、漠然,脸上的五官呆板,双目更是滞讷无神!他坐在那儿,双目前视,谁也不知他在望着什么。也许,他什么也没有看。
那女子右手掏出一个小巧的哨子来,哨子似乎是用桦树皮制成。她把这小巧的哨子放进口中,然后用力一吹,一声尖锐而慑人心魄的声音便破空而出。
欧阳之乎本是空洞而毫无目的地望着远方的双睛,一下子便有了焦点,他立即转过身来,紧紧地望着这个吹哨子的女人。
女人温柔地道:“从此我便是你的主人。”
欧阳之乎僵硬地道:“从此你便是我的主人。”
女人道:“你的心中只有誓死捍卫,无限忠诚。”
欧阳之乎道:“我只有誓死捍卫,无限忠诚。”
女人又道:“你自己掴自己一巴掌吧。”
她的话语刚落,已听见“啪”的一声,欧阳之乎已狠狠地掴了自己一巴掌。
女人的脸色变了变,似乎有点后悔了。
她又将那小巧的哨子拢至嘴边,用力一吹,这次,哨声不再慑神夺魄,而是清丽悠远,声音在无边的夜空中传出很远很远。
少顷,远处也响起一声清丽悠远的哨声。
这个女人一喜,便站立那儿,默默沉待着,欧阳之乎也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
过了一会儿,又有哨声响起,这时,离此地已是很近了。
这个女人清了清嗓子,喝道:“红唇一号!”
那边也响起一个女性的声音:“香腮九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