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听说,头发软的人心地也软,阿九,你的头发很软呢。&rdo;
这是什么意思,讽刺他看起来很弱吗?
阿九脸色更冷,像裹了寒霜,藏回光线薄弱处,看不清神色。
&ldo;解决好了?该走了吧?去休息。&rdo;
他的指尖忍耐很久了,想画画,那些疯狂的念头如泄洪的堤坝,一下子击溃理智。
人身上鲜艳明媚的颜色对于他来说,从十四岁那年变成了可望不可及。
流于指缝,无法触摸。
如今终于从一个人身上感知到了充满生机的明艳色彩,有别于其他人身上无法靠近令人作呕的灰暗
他,是不会离开的。
‐‐要把她永远地留在画作里啊。
阿九白皙精致的脸庞上,烟雾似的绯红愈发浓稠。
还好隐于阴影处,把一切异常都掩盖在底下。
时漾听到阿九的问话,轻轻说:&ldo;快了。&rdo;在刚刚她似乎感觉到一股黑暗而疯狂的气息一闪而过,疑惑心起,往阿九的方向多扫了眼,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ldo;时漾,接下来我该准备什么?&rdo;
包租婆从里屋出来,声音还是有些颤抖,手握成拳头,努力平静地问话。
&ldo;接下来我要准备三天左右,三天后帮你破除那个阵法。有件事得提醒你,你已经被偷走的运势,或者说是已经被破坏的气运,是回不来的。&rdo;
&ldo;因为,那人已经用掉了。&rdo;
&ldo;没问题,只要能把那玩意解除掉就行!&rdo;包租婆气得脑子一轰鸣,咬牙切齿的说。
随后她举了举手中的钥匙串,几十把银色金光的钥匙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ldo;我明天才能把你们屋子的钥匙给你们。&rdo;
&ldo;这边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多的是异地来打工混口饭吃的,最大的屋子也是二房一厅,我明天就安排人把里面的东西换新。&rdo;
&ldo;你们今天是去酒店,还是在我这儿将就一晚?&rdo;
事实上,到现在这个时刻,时漾已经觉得身体很疲惫了‐‐穿梭时空副作用的身体透支、医院里的陌生环境、马不停蹄地逃亡奔跑、还有刚刚动用仅剩的那么点灵气去分析阵法……
快到极限了。
只不过她惯于隐藏疲态而已。
吐出一口气笑了笑,&ldo;那就在你这打扰一晚,多谢。&rdo;
&ldo;不客气不客气!&rdo;包租婆连忙摆手。
事实上她也很高兴对方能留下来,毕竟这间屋子竟然被改的处处诡异,让她一个人呆这还真是脊椎发凉。
包租婆领着俩人往她的卧室走廊反方向走,深棕色的地毯很厚实,没有发出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