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这么纠结着,楚一飞鼓足勇气,敲了敲房门。
没人理会。
再敲。还是没人理会。
楚一飞退后两步,瞄了瞄四周,腹诽:没走错房间啊——
清一清嗓子,他握住把手,一扭,门没反锁,一下就扭开了。事实上,飞哥早应该想到,并不是每个人都跟他一样有在卧室收藏绝版写真集的爱好,所以并不会跟他一样有出门就反锁的好习惯。
悄悄推开门,楚一飞闪身而入,又反手关门。即便谭月打我脸,也绝不能让那个很嚣张的男人看见。
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素雅干净的卧室。跟楚一飞梦中的摆置差几乎一致。床上没有压根没男人好用的公仔布娃娃,洁白的墙壁上也没花痴一般贴着无数比楚一飞帅的男人海报。床单是天蓝sè的,素洁的被褥叠放得整整齐齐,没豆腐块轮廓分明,却多了一分柔软。如果不是知道这是谭月的卧室,他会以为这是一个至少三十岁女人的卧室——
粗略扫一眼房内的整体设施,他目光落在书桌前的谭月。这个冷淡无上限的女人留给他一个孤零零的背影,头发简单挽起,正聚精会神翻阅着一本看不见书名的书籍。而书桌旁边,有一个精致的小书架,里面塞满琳琅满目的书籍,譬如《法制先锋》、《人性的弱点》、《每天进步一点点》、《成功的基石》等等包罗万象的书籍。
楚一飞迈开腿,向她走去。
来到她背后,一股yòu人的清香迅即钻入鼻端,他耸耸鼻翼,贪婪吸了一口。探头,一脸贱人样道:“看什么书呢?”
“司汤达的《红与黑》。”谭月一点惊讶都没有,漫不经心回答。
“好不好看?”楚一飞问道。
“一般。”谭月平静道。一点儿闹绝食的迹象也没有。倒是让楚一飞有点惊愕。
“这本书讲的什么内容。”楚一飞微笑问道。
“批判现实主义。”谭月语调清淡道。
“该死的现实,让我每天要为三餐吃什么烦恼。”楚一飞一脸恼怒。
“——”
楚一飞喋喋不休道:“听说附近新开了一家火锅店,据说店里的鸳鸯锅底很纯正,不如去试试?”
谭月不做声,翻了一页。
“其实我一大早过来,连早餐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快饿死了。”楚一飞说道。“你饿吗?”
“饿。”谭月说道。
“我请你吃火锅?”楚一飞咧嘴笑道。“很好吃的哟。”
“不吃。”谭月说道。
“为什么不吃?”楚一飞追问道。“饿了不吃很伤胃的。”
“不想吃。”谭月说道。
“这可不像你是性格。”楚一飞忧伤道。“你根本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我哪儿无理取闹了?”谭月抬目,盯着他。
“你饿了不吃,难道还不是无理取闹吗?”楚一飞反问。
“那我就无理取闹了。”谭月抿嘴,那张光洁如yù的俏脸跟楚一飞只有不足五公分距离。
“你打算几天不吃?”楚一飞表情古怪道。
“不知道。”谭月说道。
“——”楚一飞顿了顿,话锋一转道。“刚才你爸对我很不客气,好像生怕我把你拐走了。”
“然后呢?”谭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