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青青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说:“我来之前楚王殿下还特意叮嘱我,说‘最好不要住你师兄那,会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师兄,你那院子——”
乔青青说着紧张地吞咽了一下,说:“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
路千棠:“……”
楚王殿下怎么这么关心别人的家事?
路千棠颇无奈道:“是,会有妖精出没。”
乔青青立刻当真了,紧张兮兮地攥紧了自己的衣角,说:“师兄,要不要请人驱驱邪?”
路千棠有些哭笑不得,说:“你哪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青天白日哪来的妖邪——你想去住就放心住,有我在,真有妖精也不去找你。”
乔青青噫了一声,说:“那你还吓唬我,不过嘛,去看看花还是可以的,住就算了。”
路千棠颇无奈地摇摇头,也没再多说。
路千棠这晚回了千里醉,因为这几天海棠花开得好,瑾王殿下下了朝就来千里醉跟他吃酒,颇有乐不思蜀的意味。
路千棠一回去就瞧见瑾王殿下扔了一封信给他,说:“你来瞧,姚阁老真是好本事,命都快要没了,还能往外递东西。”
路千棠捡起来看了看,脸色微变,说:“他这是什么意思?这封信是给谁的?”
萧轻霂抬眼看他,说:“你还记得,当初你亲自抓起来的那个姚家小公子——姚林。”
路千棠眉头紧皱着,说:“记得,不是判了流放?”
萧轻霂嗯了一声,看向他,说:“说是流放,半途就叫姚家偷梁换柱了,人家好吃好喝的养着呢,你瞧,这会儿不是显露出作用了?”
路千棠眼神沉了沉,说:“他们勾搭纳蛮人还不够,通羌的也要和稀泥。”
瑾王殿下示意他过来,说:“这不是正中我们下怀,我还愁最近平静的过头——没有乱子,怎么能有变数。”
路千棠坐到他边上,说:“通羌都是逐利的商人,他们不过是想捞大齐的油水,虽说姚章进了大牢,但百年大树的根茎盘根错节,不是轻易能拔干净的,还真是想为了一些蝇头小利铤而走险——殿下知道姚林在哪吗?”
萧轻霂冲他笑了笑,说:“那是自然。”
萧轻霂说着轻点了他一下,说:“有一句话你说的不对,这可不是什么蝇头小利——你别忘了,萧怀鸣还没死呢。”
路千棠脸色一变,说:“殿下的意思是……”
萧轻霂捏住了他的手,慢悠悠道:“萧怀鸣嘛,暂时不能杀,也不能让萧利从杀——通羌人一直与我朝通商,但前阵子望月港一关关了这么久,他们怕是撑不住了,而且还要缴纳朝贡,他们怕也是走投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