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棠左一番解释右一番解释,人还没哄好呢,京城的圣旨先来了。
平日里时间长,磨一磨那位殿下就心软了,但往年宫里都没这个旨意,偏偏今了,路千棠越想越抓心挠肺,这年就剩下他自己,非憋闷死不可。
路千棠这会儿都蹲他脚边了,直往他怀里蹭,喋喋不休地卖惨。
萧轻霂摸了摸他的头,说:“行了,起来。”
路千棠忙去抱他:“好殿下,给我也讨一道旨吧,我想陪你一起去。”
山药粥冒着热气,萧轻霂舀了舀,说:“这我如何作主,你是将,只有官家召的份儿,哪有旁人求旨的道理。”
“赶紧吃饭吧,过两日我就回京了,”萧轻霂把碗推给他,继续打击他,“你只能睹物思人了。”
路千棠哪还有吃饭的心思,一脸悲伤地直戳碗底,把白瓷碗敲得乱响。
萧轻霂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干什么呢,仪态都丢了。”
路千棠极其委屈地瞥了他一眼,悻悻道:“要什么仪态,我魂都要丢了。”
萧轻霂没绷住,笑了一声,说:“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路千棠没精神地瞟他,又垂下眼:“你别唬我,我禁不起大起大落了。”
萧轻霂示意他过来,伸手揽住了他的腰,轻轻抚他后背,说:“那……我给你出主意,你换点什么给我?”
路千棠眼睛亮了亮:“真的假的?只要能跟你一起,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吗?”
路千棠看着他的眼神撇了撇嘴:“果然就是想玩那个……”
“殿下,但是上次不是刚玩过嘛,能不能换一个。”路千棠在他脸上亲了亲。
萧轻霂慢慢地摸过他的背,哦了一长声,说:“前两天刚收到官家的旨,慕贤就写了信来,邀我去花梦里喝酒呢,乖乖,我去还是不去。”
“成交!”路千棠极其屈辱地咬了咬他的领口。
“那,将军一言,驷马难追,不会回头就反悔吧?”
“不反悔!”路千棠那个表情马上就要吃人了,恨恨地咬了一口他的脸,说,“那殿下到底有什么办法!你别唬我!”
瑾王殿下悠然地摸了一把他的脸,笑说:“简单,就是把我藏起来的圣旨还给你就行。”
路千棠:“?!”
路千棠一脸抓狂的神色,怒道:“你骗我!”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萧歧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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