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太过黑暗,如果不是身后的车照射过来的光,几乎都看不见前方的路。沈世林说:“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觉得很多东西需要用在正确的地方,才不算浪费。”
“可那件婚纱不适合我。”我这句话带了另一层,我不知道他是否明白。
他说:“总有一天你会适合的”
他这句话很快便被大雨给淹没,我们已经到达小区门口,雨太大,确实不适合对话。
当他将我送到楼道下时,他并没有随我上阶级,而是撑着伞站在雨里看向已经站于阶级上的我。
太暗,看不见彼此的脸,可我总觉他正在看我。我搓了搓手故作自然说:“那……谢谢了。”
他站那:“嗯。”了一声。
为了摆脱掉此时奇怪的气氛,我抱着手中的公文包,一口气冲到四楼。掏出钥匙迅速开门进入,将手中的公文包扔在沙发上,坐在那发呆了一会儿,才起身来到镜子前打量了自己。
尾稍微卷的长发被雨水打湿了一些,发丝与发丝间夹杂着小小的水珠,脸色绯红。
刚才,真是太紧张了。
我捂着发热的脸,缓缓蹲下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这时才觉得自己理智回笼,庆幸刚才还好那么暗,如果让他见到这样的自己,不知他是否会误会。
可转念一想,他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又不会心存幻想呢?
嗤,我讽刺的笑了出来。
第二天上班,我舅妈再次来了电话给我,问我那件事情安排的怎么样。因为昨天太累,这件事情也基本抛之脑后。我无比懊恼之前为什么要因为一时逞能答应他们,依照我现在和沈世林的关系,想要请他帮忙介绍益康制药的程总,悬。
我现在目前顶多算是他秘书手下一个助理,在别人眼里算是靠近权利中心,可实际上如果江铃在,我不过是个打杂的。
我只能用尽所有能够用尽的语言拖着,舅妈当时很不高兴的问我,是不是我根本没有能力帮这忙。
我这人看似哪里都没弱点,可实际上又哪里都是弱点。这些话像根刺一样,时刻刺在心头。
我说:“舅妈,我知道你很急,如果你觉得我没有能力,那你可以另想办法。”
我舅妈语气弱了弱,她在电话内说:“你知道舅妈说话一直冲,只不过我们那批医用胶不能在仓库放太久。药品最注重保质期了,你是知道的。”
我说:“知道了,知道了。大约就会在这几天吧。”
我舅妈说:“你确定吗?别又骗舅妈。”
我说:“对,确定,就在这两天。”
挂断电话后,我无比头疼坐在那。抬头一看肖亮正满身疲惫来上班。小霞坐在那欲言又止看向她,刚想说什么,她还没来得及放下手中的东西,便被江铃喊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