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松溪点点头:“开球。”
“不是吧?你认真的?那你等会输了可别怪我啊。”
“我不会让着你的!”
“我……真不行我等下给你放点水吧!”
裴松溪神色淡淡的,第一杆进了四个球:“是吗?”
裴林默:“……”
靠!脸好疼!
后来,一局打下来,裴林默像个落败的公鸡:“裴松溪!你就是故意的!”
裴松溪接过郁绵端给她的蜂蜜茶,抿了一口,声音平静:“是,我就是故意的。”
“……你过分!”
裴松溪唇角才勾起来一点:“谁叫你人老体弱呢,裴大画家。”
裴林默:“……”
他才发现这人焉儿坏,不就是他刚才自嘲老了,又把她给带上了,这人才非要给他一点好看吗!
过分!没见过这么欺负弟弟的!
他气的半死,想着如何扳回一局的时候,裴松溪早就没注意了,她低下头跟郁绵说话:“绵绵有打球吗?”
郁绵摇摇头:“没有!小叔叔和之远哥哥说我太矮了,不跟我打。”
裴松溪抿唇笑了下,笑声低低的,像在她心上敲了一下:“他们想自己玩,才这么瞎说。晚点我教你。”
郁绵欣喜的点点头:“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没有!”
郁绵眉开眼笑,可是一想到她今天那么早出来,外面还在下大雪,又开始心疼她:“还是不要了。你回房间休息一会!”
裴松溪点点头:“好,那我先上去了。”
“我也跟你一起。”
裴林默在一旁冷哼:“就知道收买人心,你看绵绵好好一个小姑娘,天天都在崇拜你,还不如崇拜一下我们这种青年艺术家。”
裴松溪淡淡挑挑眉:“哦,艺术家先生,据我所知你每天穿四条裤子还叫冷,把青年两个字去掉。”
裴林默:“……!!!”
郁绵和裴之远忍不住大笑,一个拉着裴松溪的手上楼,一个扑过去扒裴林默的裤子,惊讶的发现裴先生竟然是个穿两条秋裤的奇男子!
郁绵跟进裴松溪的房间,进浴室给她放水,拿毛巾和家居服。
裴松溪看她忙前忙后的样子,忍不住想……好像就是从北海道回来,绵绵好像又变回以前那样子了,会主动来牵她的手,有时候靠在她肩头撒娇,等她工作回家,她总会发现一点小惊喜——提前放好热水的浴缸、桌子上放着的一颗橙子硬糖、花瓶里新插的一束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