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当中,有一人乃是北狄萧太后的亲侄子。这到是让步青甲生起了兴趣了。在北狄如此尊贵之人,怎么会跑到边境来,而且还成为了使团人员。观光?旅游?或许是此人自认为皇朝对北狄没有任何的威胁,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的跑到皇朝来吧。即然来到了皇朝宁化。可其嚣张的本质,却是一点都没有收敛一些,在宁化欺皇朝的百姓。好在是被步青甲撞见了,要不然,这可就失去一个上好的筹码了。北狄的萧太皇是谁啊。步青甲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位北狄的萧太后。别看北狄的皇帝如何如何威风,可在这位萧太后面前,跟个孙子似的。北狄大多数的政事,北狄的这位皇帝,都会请教这位萧太后,只有萧太后点了头,才会施行。说白了。萧太后乃是真正掌北狄诸事之人,而北狄的皇帝,只不过是那位萧太后的代言人罢了。萧太后掌北狄诸事,而萧家的人,自然也就水涨船高,在北狄必然是嚣张无极限的。要不然。这位萧太后的侄子,也不会跑至两国边境,并且还成为了使团人员,跑到宁化来欺辱皇朝的百姓了。步青甲斜眼看了看那七名北狄人,也看不出谁是那萧太后的侄子。不过,即然知道这七人当中有一人乃是萧太后的侄子,步青甲心中此刻已然有了一个想法。心生想法后,步青甲看向怀德,脸色一变,喝声道:“怀德,无视本督军命令,私放北狄凶犯。本督军现在怀疑你与北狄通敌,欲加害我皇朝。来人,拿下怀德,待此次战事结束后,由本督军亲自押送他回京,交由陛下亲自惩治。”“步小儿,你敢!本将乃杨太妃的舅舅,如你胆敢拿本将,本将誓要告你不可!本将从不通敌,本将只是想杜绝一场对我皇朝有危有难之事,你步小儿却是要给本将安上一个通敌之罪名,本将绝不认!”怀德一听步青甲的话后,顿时大怒。通敌,他可不敢担这个罪名。可他做的事情,与通敌一罪,还真没有两样。什么想杜绝一场对皇朝有危有难之事,这是一个借口,也是他能找的唯一的借口。可步青甲却是冷笑喝道:“在此地,依我皇朝军制也好,还是依我皇朝官制也罢,本督军才是主帅,而你,必须听从本督军的命令。别以为你是杨太妃的舅舅,本督军就不敢拿你如何!如本督军查证你有通敌的证据,本督军会亲自操刀,砍了你的头,拿你祭旗!哼!你现在做的,本就在通敌罪的道路之上行走着,你还想告本督军,待本督军查证之后,你有没有命回到京城都两说。”步青甲原还打算直接拿下他怀德,待战事结束后,押他回京,交由赵柘处置。可怀德却是如此嚣张,还敢叫自己步小儿,这不是找死嘛。倚老卖老。在步青甲这里是行不通的。步青甲可不管对方是谁的人,或者有多大的年纪,亦或者对皇朝有什么功,更或者说又历经皇朝几代。什么杨太妃。皇太后步青甲都不怕,更何况是一个什么杨太妃。“步小儿,如本将出了事,你步家绝不会有活口。本将不是在跟你说笑,如本将有任何闪失,你步家定会灭族!”怀德好似还没有感受到步青甲的怒火,这话中都带开始带着威胁了。灭他步家的族。这让步青甲一听他的话后,心中更是冷笑不已了。在皇朝,谁能灭他步家。即便赵柘都不敢。如他赵柘敢下令说要灭他步家一族,不要说步青甲会先灭了他赵柘,哪怕大内的三大供奉都不可能坐视不管。一个小小的皇亲,还想仗着一个太妃,要灭他步家一族。步青甲听后,哈哈大笑,“就你?还是就凭你背后的那位杨太妃?你怀家也好,还是你背后的太妃也罢,比得了曹家?就凭你这一番话,本督军原本还可以让你安安稳稳的待到回京,但本督军现在改主意了。来人,把怀德关入水牢。查证他怀德通敌之罪!”“步小儿,你敢,你敢!!!”怀德一听水牢二字,吓得开始浑身颤抖了。在步青甲这里,就没有不敢二字。步青甲直接挥了挥手,亲兵们立马就把怀德给拖走了。水牢,这可是对付一些骨头硬的家伙用的。不过,目前水牢之中却是空无一人,空荡荡的。正好,水牢一直空着也是空着,也正好让怀德尝一尝他打造的水牢是什么滋味,也让他好好享受一番。怀德这个统帅被抓了,他的亲兵们,也被步青甲人拿下了。一个统帅说被拿了就被拿了。而宁化城也被步青甲的人给掌控了,这让城内的将士也好,还是城外的将士也罢,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夜。众将士纷纷带着慌张且忐忑的心情,好似在等着什么,亦好像是在盼着什么似的。也正在他们期盼之时。步青甲的命令送到了各军各营之中。“督军大人有令,各军各营各都,都头以上武将,即刻离营,前往宁化城。督军有话示下。”传令官宣喊完,在众将士诧异之时,已是上马飞奔而去了。众将士不明所以。而那些武将们更是有些不明所以,“督军昨夜拿下了怀将军,今日督军就下令让我等离营前去宁化,督军会不会把我等一起拿下啊?”有人开始慌乱了。当然也有人很镇定。身为武将,听令行事,这是他们的职责。况且,步青甲下令让他们前往宁化城议事,他们不敢不去,哪怕他们这些武将当中曾犯过事,或者出过错。传令官奔走于宁化军各地。宁化附近,都头以上的武将被命令前去接受步青甲的训话。至于他处的武将,同样也是都头以上的武将接到了这个命令。连续五天。五天时间,所有都头都接到了传令官的命令,不敢有任何有耽搁,纷纷跨上战马,奔向宁化。。。。。。。话说几天前。那位北狄使节被步青甲轰出皇朝境,返回神武之时。这位使节一回到神武城,人还未到,哭声立马就已经响了,“上帅,上帅,下官无能,下官无能啊。”使节的哭声,立马引起了此次奉北狄皇帝旨意,率军攻打皇朝的主帅的皱眉了。“怎么回事!”北狄主帅见自己派去皇朝的使节大哭,且直呼自己无能,心中甚是不明。北狄的主帅,乃是北狄皇族之人,名叫耶律齐。北狄皇族姓耶律,皇帝嘛,乃是耶律宗真。耶律齐虽乃是北狄皇族中人,但也仅仅只是皇族,甚至连亲王都不是,也只是一个郡王。使节带着哭声,向着耶律齐跪了下去,大呼道:“上帅,下官无能,不能保护好萧政事舍人,还请上帅治罪。”“什么!!!萧武,你到底是怎么保护萧统的,萧统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耶律齐一听之下,惊得直接跳了起来。萧统,正是此次随使团出使皇朝的那位萧太后的侄子。使节萧武哭诉。听完萧武的话后,耶律齐甚为愤怒,“来人,传本帅令,所有将士拔营。本帅定要踏平宁化,让那些南蛮子知道,我北狄的人,不是谁都可以欺,可以抓的!”“上帅,且慢!”正当耶律齐大怒准备要挥兵南下攻击皇朝之时,耶律齐身边的一位谋士突然出声了。耶律齐看向他的这位谋士,脸色不快,“上师何以要阻拦本帅。上师难道不知道,萧统乃是太后的侄子吗?如果萧统出了事,太后必当饶不了我等。”耶律齐心中很是紧张。耶律齐最是清楚,如果萧统一旦出了事,他耶律齐绝对好过不了,甚至还有可能因为萧统的死,而使得他耶律齐被免了官职军职等,最后被流放到苦地去做一个混吃等死的郡王。他耶律齐都好过不了,底下的人,就好比眼前的这位出使皇朝的使节萧武,怕是会直接被弄死。萧太后的狠,北狄上层的人哪个会不知道。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耶律齐一听到萧统被皇朝的人给打成了重伤,且又被拿下了之后,他耶律齐就坐不住了。那位上师指了指北狄国都上京所在方向,“上帅应该记住,此次陛下不惜重兵要拿下岚谷以北之地,上帅如果打乱了陛下的谋划,陛下会如何想?太后又会如何想?况且,萧政事舍人身份特殊,老夫料定皇朝的那位新督军不敢对其下手的。”“这。。。那上师可有何法子?”耶律齐知道此事事关重大,直接挥退了部下。谋划重要,萧统也重要。哪一个都不能有失。那位上师回道:“依老夫之见,不如上帅亲自去一趟宁化,向那皇朝的新督军要人。”“可要是他们不给呢?”耶律齐担心。上师微微闭了闭眼又道:“老夫会同你一道前去宁化。”“有上师一同,那本帅就降降身份,去会一会南蛮此次的新督军。”耶律齐一听那位上师的话后,狠狠的说道。。。。。。。宁化城,步青甲向着一众都头训示完话后,遣散了所有武将。对于此次召集都头以上的武将议事,步青甲却是一点都不担心北狄会挥兵突然发动攻击。步青甲为何敢如此做?原因嘛,自然还是那位北狄萧太后的侄子了。有此王牌在手,步青甲相信,北狄绝对不敢轻举妄动的。当年。步青甲化名游历到北狄之时,可是很清楚北狄国内的大致情况。北狄是一个很特别的国家。一国只有两姓。一下耶律,一个萧。虽说也有一些别的姓氏,但少之又少,甚至都可以忽略不计。即便是北狄占去皇朝的领地后的皇朝百姓,也会被北狄的人逼得改姓。训示结束后,袁术抵近步青甲,轻声道:“督军,那些武将们真的会听从督军你的话去做吗?督军你难道不怕他们表面应承,私下却是无视督军你的话吗?”“不怕的。话我都说得很清楚了,况且,今日之后,各营都会有我的人去各营驻守监管,他们要是真不听令行事,可就别怪本督军拿他们祭旗了。”步青甲看了一眼袁术说道。袁术有些没底。但步青甲却是相信,自己召集这些人前来训话,意指就是警告。大战在即,谁要是敢再伸手,再乱来,步青甲可不会手软。正当二人说话之时。将士跑来,“禀督军,孙督军回宁化了,已经入了宁化城。”“好啊,孙相终于是从银城回来了。本督军到宁化也都有二十余日了,孙相这是终于舍得回宁化城了。”步青甲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冷笑得很。步青甲早已让人去银城给孙玄传话了。可孙玄时隔二十余天才回到宁化,这明摆着就是不想回京嘛。也确实。在这边境之地督军,如也孙玄能阻止此次战事,那就是他孙玄的功劳。况且,在这边境督军,银子也好,还是粮草也罢,更或者别的东西,他孙玄可以一把手掌事。至于会不会从中贪污,步青甲相信他孙玄绝对不是一位圣人。在面对着如此多的银子粮草等事物之前,绝对不可能无动于衷的。即便是步青甲,在查过账册之后,也都稍稍动了一下心。此次北狄西夷联军要侵攻皇朝,皇朝在早去年就开始筹备。各种粮草军械银子等物,可谓是堆积如山。就银子,就已高达上千万两。如此多的银子,只要是个凡人,就会动心。一刻钟后。孙玄的马车到了主帅府外,步青甲在听闻孙玄回到宁化的消息之时,就已出了府,在主帅府外等候了。不等都不行。孙玄的官职,比他步青甲要高,不管是喜欢还是讨厌,步青甲都得迎一迎。“下官步青甲见过孙相。”当孙玄从马车下得来后,步青甲拱手行了礼。孙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向着步青甲回了一礼,“步少傅还真如传闻中那般年轻,这真是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啊。”“孙相谬赞了,下官只不过是受陛下信重,才有着如此地位。”步青甲客套客套,伸手请着孙玄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