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自若拍拍他她的肩道:“堡主体恤下属,已前去探望令郎了。”
终于到了么?上官自若认为自己现下是喜悦的,所以,他大步随行,只为亲眼验证成果。因为如果这一着不曾凑效,他还需要另一步的策划。是的,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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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忘姑娘,谢谢你。”床上的枯瘦少年望着娇美的长辫少女,道。
忘忘为他换完了药,耸鼻道:“感谢大夫最好的谢礼,就是缠绵病榻的病人能够变得生龙活虎。你呀,还要努力呢。”
少年回之一笑,“多谢大夫提醒,我会努力。”
“好乖哦。”忘忘忍俊不禁,“大夫喜欢乖病人。”
“君姑娘。”谢管事推门而入,满脸的不胜感激,“谢谢君姑娘。”
忘忘抚额叹道:“唉,请同情我这位苦命大夫罢,这两日,听到的尽是个‘谢’字,好闷哦。”
“是么?怎么在下听起来,君姑娘似乎蛮得意的呢?”另有两道修长身影进得室来,其中一人语意闲凉地调侃。
忘忘登时笑靥如花,雀跃迎上前来,“上官哥哥,你回来了?可给我带来了北夷的特产香酪酥?”
上官自若屈指轻弹她秀俏的鼻尖,“没良心的小丫头,也不问这一行哥哥我有没有什么挫折磨难,尽想着你的口腹之欲?”
忘忘酒窝儿甜美醉人:“因为任何挫折磨难在英明神武的上官哥哥眼里,都不过是过眼烟云;而香酪酥在忘忘的心里,可是望眼欲穿呢。”
“贫嘴。”上官自若牵住她的手儿,“别没大没小,见过堡主。”
堡主?忘忘轻转螓首,撞见两汪幽沉如海的视线,她认得他的。不过,这几年只是偶尔地望见在他在堡内来去匆匆的形影,和他,竟是经年不见了。“忘忘见过堡主。”
第二卷 第二章(下)
君忘忘?阎觐浅眯凤眸。眼前人,就是那个曾随他北上的青涩丫头?
素髻轻绾,中以粉色丝带穿插绑缚,再无多余赘饰;粉带垂延入脑后青丝,编织成一条秀长发辫,绕过那洁白的玉颈,垂到窄袖淡绿上衫的前襟。下系六幅嫩粉褶裙,绣缀几片桃瓣桃枝。裙摆摇摇,现出足上同色绣鞋。肌肤皎白含晕,朱唇艳若桃瓣,整个人儿,恰似一朵开到正好的春桃,娇美而俏丽。记忆中最鲜活灵动的一对猫样大眸,依然地神彩流溢,顾盼生辉。
原来,青涩的娃儿也可以长大成人。
“看来你在阎堡,住得还算习惯。”他道。
忘忘冁然一笑:“多谢堡主收留。”
“谢我?”阎觐睇一眼自己的得力手下,道,“你该谢的,应该是你这位上官哥哥罢。”
“好,多谢上官哥哥。”
忘忘的从善如流,惹得旁人轻笑。上官自若刮她鼻尖一记:“在堡主面前不可太放肆哦。”
“本堡主不记得自己的上官总管事如此谨尊礼教。”阎觐眄他,道。
上官自若依然笑道:“属下素日所行许是无状,堡主能宽纳,属下感激。”握起忘忘,“谢管事的公子尚需清净休养,我们告退罢。堡主,属下告退。”
“上官哥哥替忘忘拿医箱?”
“好懒的小妮子……”
阎觐望着他们携手而去的背影,默然若思半晌。
“堡主,您喝杯茶?”谢管事慎问。
“不必了。教令郎好生休养罢,所需药材补品,记在阎堡帐房即可。”他旋身迈步,在谢管事的恩谢声中远去。
君忘忘,是么?没想到,事隔三年,你给了本堡主一个恁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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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夫人,你在么?”微云小筑前,君忘忘翘首相望。
绮户吱呀大开,一位清丽佳人迎出,欣喜道:“忘忘,怎不赶快进来?”
两人执手入内,进到那雅致的小院,置坐在满院兰香中,忘忘提了提小巧鼻翼,道:“云裳夫人,你又进了新的兰种么?似乎,又多了不一样的香气呢。”
云裳抚掌大乐,“忘忘,无怪乎上官官事说你天生是个大夫,这付灵敏的鼻子可真让人惊讶呢。”
“云裳夫人倒没忘了提醒忘忘是个大夫,让忘忘看看夫人的病可有起色了?”探出因长年摆弄药草而指尖微茧的纤指,搭在云裳腕上。
云裳不以为意,“不过是受了些暑气,喝了你特调的清热凉茶,已经无碍了,您这位女扁鹊别太为我浪费心思。不过,能见你上门,我可是求之不得的。我那盆新来的君子兰有你这位君大夫同赏,也算适得其所。今日在这边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