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理她的讥讽,只管铁口直断:“你是本堡主的!”
忘忘掀唇一笑:“男人是不是一定以为,占有了女人的身子就等于占有了女人的灵魂?如果心里不曾认定,那么,第一个男人和第二个男人又有什么区别?”
他倏将她抵到冷硬石壁:“本堡主这便带你回去,和你日夜相对,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何时?”
“你,”忘忘摇头,“你可真是令人厌烦。”
“你……”他凤眸骤睁,为何?为何听到她的嘴里出来那两个字,会教人如此,如此,如此……震惶?还有,还有一分不曾体认过的奇痛,渗入心际七经八脉。“你住口,你住口!”
“阎觐,你爱上我了么?”
“你住口,住口,你竟敢厌烦本堡主,本堡主不准,你住口!”他如兽般低狺,如兽般噬咬住她嫣唇!
“阎觐,放开忘忘!”
掌风凌厉似刀,直袭阎觐后心。
“上官自若,你滚开!”阎觐甩掌相迎,攻势狠戾绝。
忘忘拭唇整发理装,对两个在窄巷间翻腾扑跃的男人,自认没有能力阻止,尚在观战或是回避之间游移,已听得——
“觐哥哥,上官哥哥,你们住手!”
哇,好一位华裳美少年。
第三卷 第五章(上)
夜色四合,花厅里小灯燃起。忘忘端量着拈在指间的蚀心草,思绪轻扬。
知府夫人非但同意以蚀心草医治爱女,且与其夫高知府书写为凭,言明只要爱女性命无虞,不管结果如何,均与医者无尤。实在是,爱女目前疯傻痴呆的病况,不可能再坏。
纵若如此,她仍不敢擅用。只因尚有一个环节必须经过,那便是试药。而试药的对象……
“君大夫,既然知府大人和夫人俱已许允,敢问何时为表妹用药?可需要提前准备些什么?”
“陈大哥。”忘忘看见了那耿直汉子两目内的焦灼,她心内一动,问,“你的武功如何?”
陈良虽不解其意,仍答:“尚可。”
“较之周世昌呢?”
陈良眸内恨意骤起,“那个整日沉迷酒色的畜牲,在下一只手就可以甩他个七荤八素!”
忘忘压声道:“你能够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形下,将他带到此处么?”
“嗯?”陈良微怔,“请君大夫明示。”
“试药。”
陈良霍然顿悟,“用那个畜牲?”
“你认为有比他更合适的么?”
陈良拧眉,“原想待表妹好转后,我便亲手将他给……”
“为了一个畜牲陪上一个人的性命,划不来。”
“这药有毒性?”
“药书上记载,这味药除了令人失忆外,并无它用。但总要试上一试。既然高小姐的病因他而得,以他试药,不是相得益彰么?”
陈良脸上抹过狠意:“好。我这便就去。”
“听说他夜晚多在花街留连。不在乎一日两日,定要等他落单时再下手,否则适得其反。”
“君大夫放心,在下知道轻重。”陈良面目沉肃,投身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