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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第1页)

护下,安然退了么?”

“你——”上官自若眯细弯月笑眸,“你当时即识破了?”

“上官哥哥,你是何样人慧儿会不知么?你纵算再爱慧儿,也不会为了慧儿杀了君忘忘,我是不知她服上的那剂令她心脉全停的药是什么,但医术如你,想要瞒天过海易如反掌,不是么?”南宫慧绝美脸靥罩上一层轻寒,“而我当时愿意放你们走,是因了上官哥哥,我不想让你丧身南宫殿的死士手中。”

“然后,你闯入官帮总坛,杀了我无数帮众,带走了她?”好生的仁慈,好生的念旧。

南宫慧美目有一抹疚意闪过,“闯入官帮总坛的,是桂王府的人。”

“又是你用的最高明的手段,借刀杀人,是么?”上官自若反笑,“慧儿,你当真没有教人失望过。”

南宫慧面颜微窒,心臆间浮腾起难堪,“上官哥哥,是你骗我在先。”

上官自若闭目,就是这样的南宫慧,他一再包容沉溺。明明前世欠了她的,不是他。

“慧儿,我可以不计较其他,你只要告诉我,忘忘如今身在何处?”

“这奇了,既然是桂王府的人劫了她,她自然是在桂王府。”

“我盯了南宫殿十日,她不在桂王府。”

“不在?”南宫慧黛眉颦起,“她中途逃了么?不过,那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她也不是个乖顺的任人欺负的木头娃娃,对不对?”

上官自若盯她面部每纹变化,道:“你当真不知她的下落?”

南宫慧美眸忽蒙悲哀:“上官哥哥,我们之间,连这最后的信任也不具了么?”

上官自若顿住,在一阵极静默的沉郁过后,他方道:“摧毁掉这信任的,又是谁呢?”

“是我么?”南宫慧惨淡一笑,“我纵然做过什么,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上官哥哥,亦从未欺你骗你,反而是上官哥哥你,为了你的君忘忘,屡屡向慧儿恶颜相向,甚至耍弄心机。上官哥哥,我们当真连兄妹也做不成了么?”

做不成了。上官自若也无法轻松自在。“慧儿,纵算没有忘忘,阎觐也不是你的良人,你不该拿男人的错误惩罚女人。”一只手搭上了她薄薄的纤肩,一如以往两人最亲昵时的抚挲,“你先前,看着忘忘在你眼前死去时,你心里可曾觉得好过了呢?”

南宫慧垂下秀睫,幽幽道:“你说了半日,还不是要慧儿放过她么?你放心,自那日她在我眼前喝下那碗汤药,一切的过往便当真云散了,我不会再对付她。”

“那么……”

“上官哥哥,你莫太贪心,我不对付她并不表示可以助她,她是生是死与我无关,你们这些将她当珠当宝的男人,只管寻她觅她,干我何事?”南宫慧轻移纤足,再坐琴前,玉指轻挑琴弦,一阵叮咚作响,高山流水漫泻而出。

保重。上官自若纵身跃空,将背影留给了操琴人。

琴音戛止,南宫慧信手一挥,将那把连城古琴抛置石铺地面,琴毁弦断之音锋利如刃。

莫怪伯牙不惜琴,子期已殁无知音,弹与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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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上下,布下天罗地网,长城内外,调集全副人脉,这一回,不为权,不为利,只为一抹桃花影。以环州为中心,以每线蛛丝为着点,阎觐寻忘忘,寒暑交替,已过一年。这一年内,桃花坞是他最多的落脚处,在桃林内穿梭时,两人最快乐的时光总会迎面走来,憨稚的音嗓和透莹的笑声交缠着;绕耳不去,由夜达旦。

如他所说,揣在他胸前的笑儿,未因长久转徒而变得孱弱,反而在他的父亲对母亲相思如剪之际,偷偷地将身量抽大了一号有余,不管停驻客栈或夜宿荒庙,在父亲有力大掌的护持下,他没忘掀动小小的壮腿奔爬踬移。他是笑儿呢,彻底落实了“笑儿”之名,只要喂饱,或笑或眠或自得其乐,万事大吉。偶有的几回啼哭,是在父子磨合初时,新为人父的男人忘为娇儿更换尿布的不适。

阎觐对儿子,由生疏笨拙变得轻熟灵巧,不管心内如何烦乱,儿子的衣食他未忽视分毫,冬棉夏丝,米汤乳酪,若环境允许,他亦会重资寻来当地初产的产妇代喂娇儿。无论是在高床软卧的阎家行馆或是偶来的处境艰难,照顾爱子之责,他未曾假手他人。替换尿布、洗浴擦身、穿衣喂吃,这样相依为命的甜氛,是他这一载的寻妻之旅中;心如一片荒漠上的温馨之色,盯着那一对流光溢彩的猫眸,他总要良久沉缅。

某夜,宿在桃花坞的阎觐,接到了属下飞鸽送书,他速速阅后,乱髭狂冒的下颌骤然僵硬,抱起睡在床畔小床上的笑儿,俐落地缚在胸前,搭上随时备在旁侧的包裹,再踏行程。

此一去;冬去春移;又是百花临时。

第四卷 第九章(下)

东方一曦微透,身为一府厨务总管的刘嫂已爬出暖暖被窝,布置一切。大户人家的吃食,向来马虎不得,遑论主家这等的绝顶富贵之家,选材、刀工、烹煮,无一不精致讲究,呈上的成品,更要色、香、味缺一不可。她身有上佳厨艺,但除了主家与正室的主母,无须她来操刀,可监察之责不敢稍事懈怠。盯着偌大厨间内每人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她尚满意颔首,忽听得外面——

“刘姐姐,刘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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