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言灼瞳仁不动声色地颤了颤,“不全是,是我没用。”
“小伙子,你是我们家小灼的什么人??”
秦渡凉认得?她?,她?是言灼的大婶。
“他同学?。”秦渡凉说。
“是关系很好的同学?吧?”
秦渡凉点?头?:“是。”
“你能叫他回家不?他小姑带着他,不好找对象,家里老人?急死了,让他回家吧,别耽误他姑。”
那天是二月末,乍暖还寒,秦渡凉单穿一件连帽针织衫,正在学?校门?口的炸串儿?摊子排队,两手揣兜:“放心,阿姨,我回学?校就告诉他。”
秦渡凉说这话的时候笑得?温润有礼,眉眼弯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怀瑾握瑜的江南贵公子,事实上他近期的素质巅峰是礼让行人?。
大婶顿时喜笑颜开:“好、好,谢谢你啊同学?!”
秦渡凉在转瞬间敛了笑,他看着大婶离开的方向,眼眸中?像能生出刀子。
“那谁啊?”彭谦一条胳膊搭在他肩上,“你亲戚啊?”
“好像确实能算作我亲戚。”秦渡凉说。
彭谦在脑子里把这句话品了两遍,没懂。
从那天起?,秦渡凉每天下午放学?去练车,晚上踩着放学?的点?回来接言灼。一中?的门?卫堪称铜墙铁壁,无关人?士一个都放不进去,这样,秦渡凉就和门?卫进行一个无缝衔接。
“你最?近好准时。”言灼说。
秦渡凉把头?盔递给他:“男人?有了家庭,是这样的。”
“……”言灼干笑两声,“哈哈。”
回到107之后,言灼匆匆洗了个澡得?继续看书,秦渡凉就戴着耳机在卧室的单人?沙发里窝着看比赛。
他们没有睡在同一个房间,秦渡凉虽然每晚睡前都在脑海里编造一万个理由留宿这间,但同时也能涌出对等数量的辩词,人?家高三啊你还是人?吗,人?可以没有素质但不能没有道德啊。
“早点?睡。”秦渡凉从懒人?沙发里爬起?来,走到书桌边,手指在他头?发里揉了两下。
然后低头?在他头?发上吻一下。
言灼抬头?,满眼的困倦,“嗯。”
“你想考哪儿?去?”秦渡凉问,“认真的,多远都没事,新疆也有好车队,不用顾虑我。”
言灼往后仰着脖子,漂亮的喉结在卧室灯下有一个倒三角的小影子。这么一仰,脖子的酸劲儿?有些缓解,“我想去特别特别远的地方,没人?找得?到的那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