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凉说:“可能前面有货车故意走?得很慢,12点下高速的话,就是元旦了,不用?交过路费。”
“哦——对哦。”言灼恍然,“难怪。”
所以有时候并不完全是车多拥堵,而是有人剑走?偏锋。
时间是晚上十?一点一刻。
秦渡凉和他聊了聊工作。
“西甲电竞是什么比赛?”
言灼回答说:“fifaonle,就是那?个……足球的游戏,西甲嘛。”
“哦!”秦渡凉想起来了,“西班牙甲级联赛,国家德比是吧?”
言灼点头:“对,解说不了西甲联赛,解说一下西甲电竞还是可以的。”
“总有一天能去的。”秦渡凉靠着座椅头枕,瞄了眼自己这边的后视镜,“右边这个闪远光了要?超车,给他超过去吧。”
“好。”言灼应着,慢慢减了些速。
好像两个人都在有意无意地拉长这段旅程。
中控杯架里的两杯咖啡都还热着,散发着幽幽的香味。然后一辆黑色的休旅车从他们右边超车变道过来,到?了他们的正前方。
当这辆休旅到?他们车前之后,两个人同?步笑?了声。
因为?它?车屁股上贴了标。这年?头车屁股贴车标的很多,只不过前面这辆,贴了一个“此生必驾318”,旁边还贴了个“实?习”。
言灼:“挺好的,虽然实?习,但还是想去川藏线318。”
秦渡凉:“挺好的,这叫既有梦想,又有自我认知。”
“你跑过吗?”言灼问。
“没有。”秦渡凉说,“车队不让摩旅。”
言灼:“因为?太危险了?”
秦渡凉:“因为?怕我在路上忽然找寻到?了人生的真谛,不回来了。”
“噗。”言灼笑?了笑?,“说真的。”
“我在骗你吗?”秦渡凉反问他。
终于,在十?一点五十?五分的时候,车流又一次彻底不动了。
这条高速上的车主?们纷纷熄火,就剩五分钟了,这过路费,不交了!
他们被堵在后面,言灼也?熄火了。
有人在放小?烟花,秦渡凉说:“下去看看?”
“好。”
夜风冷了很多,秦渡凉把两杯咖啡都带了出来,他的那?杯递给他。言灼捧在手里捂着。
小?孩儿拿着仙女棒在转圈,还有几个稍大些的烟花,放在了应急车道的线上,大人们在看表倒数,距离新年?还有四分钟。
秦渡凉说:“我去问问能不能跟他们买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