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教训几个不成器的弟子,难倒就要落得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想到这儿,她闭上了双眸。显然不信,自己会如此轻易断送了性命的笃定着。
不过是短短一瞬,当她再度睁开双眸之时,自己已经身处在了另一个地方,她惊得坐了起来,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身处一间布局奇怪的屋子里,不远处的灯火竟然在房子的顶上。墙上竟然还挂着全墨色的字画?没有字也没有画,只有黑色的一片。她皱眉,思索这不寻常的一切,忽然,一阵声音从她左侧床边上响起,她转头盯着那个发光的东西,好奇地拿了起来。这个发光的盒子刚好能够放在手里,奇怪的是这个东西竟然不停地发出声音,难不成,这还是个活物?想到这儿。她的眉皱的更深了。
“哪儿来的妖孽,竟敢在本峰主面前放肆。”她猜测这或许是一件魔器,没有器主。落在了这儿,没准魔器已修出魔灵。可这也太不寻常了,她也没见过能自身修炼成灵的任何法器,违常的自然极有可能是魔妖之类。说着,她竟是将手中拿发光的盒子狠狠往地下一丢。
只听那玩意刚落地。房间里突然出现了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司徒,大清早的,你又说梦话?”她转头,向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昏暗的夜灯下。她正想运气灵力,开启自己的夜视之力之时。那人影摇摇晃晃从另一张床上起来,往她这个方向走来。
而她。试了好久。竟然身上一点灵法流动的感觉都没有,她转念一想,这月圆之夜,自己也刚因这之故才坠下,想了想。也就不再尝试。而那女子往她这个方向走来,走过她的床沿。竟是伸手向着一边的绸布拉去。
这又是什么?她心下正不解,忽然之间,一束光打在了她的脸上,她忽然间觉得有些刺眼,忍不住伸手遮住阳光。
“不是夜里?”这下她更为困惑,而且,她竟然会觉得阳光刺眼?
这时,屋里另一个女子走到她面前,伸了个懒腰,打了哈欠,说道,“司徒,还作梦呢?你自个儿手机闹铃都响了啊,快点起来,要出操了。”她盯着那女孩,怎么现在人间的民风已经变得如此……奔放?那女孩竟然穿着奇装异服,露出了整个胳膊和白花花的大腿……难倒自己这是,掉落了类似于空间夹缝的地方,瞬移到了人间的某个地方?难倒,这里是青楼?所以女子都穿成这样?
“敢问这位,姑娘……”她这才刚开口问道,就见只见那位拉绸布的女子从隔壁一间小屋子里晃着白大腿走了出来,她手上还拿着类似于小棍子的东西,在不停地来回捅自己的嘴。
“呜……呜……司徒,你……傻了?”听着她含含糊糊的话,司徒想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两位姑娘到底是何方人物,为何会认得本峰主。”
她这话才说完,只见那催着她起来的女子,扶额说道,“她昨晚是不是码字码傻了?今天一大早就开始发疯。”说到这里,她还伸手指了指被自己丢下地上那个发光的盒子说道,“她还把自己手机给摔了。”司徒顺着她的手势看去,只见那地上的小盒子竟然不亮了。
“手机是何物?”她抬头,不解地看着那两人。
那个还在不停地捅自己嘴的女子,弯下腰,竟是要拾起那魔器,司徒深怕魔器伤人,立马从床上跳下来,从她的手中夺过魔器,又一下狠狠丢得老远。
那女子则一脸你没救了的目光,同情地望着她。
“啊……啊,我受不了你了,司徒,手机就是用来打电话发讯息联系你的家人朋友的通讯工具啊,你现在把自个手机都砸了,你这是闹哪出?这回是不是严重了点?”
这下,她再傻也察觉到了不对,“难倒这里不是人界,不是青楼?两位姑娘不是艺妓?”
“司徒,你丫的才艺妓!”那两姑娘听完她这句,立即翻脸。
“那为何两位姑娘穿得如此……如此奔放!”
只见那还捅着自己嘴巴的姑娘对着她摇了摇头,回了隔壁小屋子,而另一个姑娘伸手戳了戳自己胸口,“你自己还不一样!”
她这才低头,开始打量起自己的模样……果然,自己也是如此。而且,这幅身子根本不像一个六七岁的孩童,少说也有十四十五了。她这才惊觉不对,难倒,自己是入了幻境?
这时,她面前那姑娘又对着她说道,“别发愣啊,赶紧刷牙洗脸换衣服,出操。不然迟到有要被教官扣分了。”
不对呀,如果是幻境,也不会是这样的。境由心生,这里的一切自己根本毫无所知。
就在她还思索着这些时,那姑娘已经拖着她往那隔壁的小屋子里去,一进那屋子,那姑娘也拿起一根小棍子开始捅自己嘴巴,她傻傻地看着对面站在那姑娘身边的自己,这铜镜真神奇……哦,不是铜的。可比他们那的镜子清楚多了。
“我到底是在哪儿……”心中所想自己也不自觉地开口说了出来,那姑娘往她们身前的池中央吐了口泡沫,开口说。“厕所!”
原来这个世界叫厕所?怎么这世界好生奇怪,厕所厕所,也不好听,倒有点像如厕的场所。想来这儿也是三界六族之外,无任何族氏管辖。落得这样一个名儿,同卡努努相比,显然是卡努努好听得多了。
那姑娘瞧着她没反应,拿了个杯子给她,示意她和自己一样,司徒愣是没动。开口说道,“我不捅自己嘴巴。”那姑娘喝了口杯里的水,吐到池子里。“别犯傻,快刷牙。”
如今她灵力尽失,千年功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得入乡随俗,服从指挥……
跟着那两姑娘。迷迷糊糊地过了几天,她这才对这个世界中的自己有所了解。原本猜测自己是灵魂出窍。附体在这身子之上,可未想到这身体的主人也有司徒蓝牙这个名儿,这实在巧合的有些诡异。跟她同个屋子的那两个姑娘,一个名叫西华,一个叫璐婷,都是极好相处的姑娘。而这个司徒,正逢青春年华,刚好是什么应届毕业生,被和这两姑娘同个单位给录取了,现在三人正在参加集体培训。这儿实在太奇怪了,难倒在人界做工都得这样?她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到底什么是应届毕业生,什么是单位。在这儿,虽然她能听到他们说的每一句话,但是很多时候根本不能理解他们所言到底是何意!璐婷和西华更是说她除了参加了这个工作岗位,还有另外一个副业,那就是创作文字,说她没事就喜欢写写小说和散文,还投稿给杂志社,在网上还和网站签约了。她本名不叫司徒蓝牙,她的笔名才是司徒蓝牙。因为有着这样一个副业,所以据说平日里,这个身体的主人也是神神叨叨,一副写书写傻了的模样。所以那日,她忽然来到这个世界,西华和璐婷也只当她和以前一样犯病,写出写了太过入戏,也就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是呀,谁会相信,她其实是个外来的修行之人?即便她说出了事实,她们也就当她写书写傻了……
而那个当日她一来就被她摔坏了的魔器,她终于也开始明白了手机的含义,这里的人几乎人手一个,有事没事就拿在手中把玩,西华和璐婷也是,璐婷每晚都和她未婚夫打几个时辰的电话。虽然她把自个手机给摔坏了,或许对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来说,那是一件麻烦事,可对她而言,简直就是一件幸事。她根本就不会用那玩意,要是身体原本的主人的亲人给她打电话,她接起来要怎么说话也是一个问题。
来到这儿之后,还是闹了不少笑话。例如某日,她呆在屋子里,盯着那墨色大幅字画很久很久……终于,璐婷忍不住开口说道,“司徒,你想看电视就开啊,干嘛盯着电视屏幕那么久,遥控器就在柜子上。”
她一副恍然大悟状,“原来这幅字画叫电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