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我便看见她一直在盯着我看,开始我还以为她是在看我长得比较帅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是在看我表情。
由于刚刚我是在骤不及防的情况下开始憋气的,没有准备,所以这次只憋了不到三分钟我就感觉到有些不行了。张怡寒明显是从我的表情看出来了,因为也就在这时,她突然伸手帮我打开了氧气阀。之后,没过一会儿,她自己也打开了氧气阀换气。
我们两一起在水里贪婪地吸了几口压缩空气后,又陆续关上了氧气阀。
接下来的时间里,张怡寒每次都会在憋到三分钟左右的时候换气,看见她换气,我也就跟着换,不换白不换,我没必要逞强。
很显然,张怡寒在水里只能憋三分钟左右。以她那好强的个性,我要是表现的憋气比她厉害,那不是惹她更加讨厌我吗
此时的我当然明白张怡寒是想干什么了,原来她是想借助这种陆续憋气的方法来延长我们在水里的时间。
以前没怎么和她打过交道,也是这件事才看清这个女人平时好像挺不近人情,可我却不得不佩服她的脑袋转的确实够快。很明显,之前我看见她在水下笑的时候,她就应该已经想到这个办法了。
事实证明,张怡寒的办法的确很不错。因为借助她的这个办法,原本我们只能在水里继续呆二十多分钟的我们,用同样一瓶氧气,却增加了将近三倍的生存时间。
期间,在三十分钟的时候,我上去看了一次,发现水面的火焰还在燃烧。之后,每隔十分钟我都会上去检查一遍。
四十分钟的时候我上去检查时,水面的火还是烧的很猛。直到五十分钟的时候,我再次上去时,才发现火焰终于弱了很多。
一个小时之后,我看见张怡寒吸光氧气瓶里的最后一口空气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而后赶紧朝上面游去。
然而,当我跟着她游到上面靠近水面的时候,却一下傻眼了。
一旁的张怡寒也一脸茫然地望着我,似乎在问我之前上来的时候是不是这样
我也一脸茫然,因为此时我再也看不见上面的情况了。所能看见的只是一片漆黑,就好像我们处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似的。
我看见张怡寒眉头皱了一下,突然一咬牙,急速朝上面游去。只见她冲到那团漆黑的东西前面伸手朝上面猛地一捅,而后马上把手收回来又赶紧游回到我身边。
紧接着,我就看见张怡寒盯着自己的那只手看了看,脸上非常难得的露出了一脸凝重的表情。
看见如此一幕,我心里也开始紧张起来。我也一咬牙游上去伸手搅动了一下。我只感觉到自己的手刚一伸出去就传来一股剧烈的灼热感,然后条件反射马上就把手收了回来。
毫无疑问,上面的火还没熄灭,再看看自己还带着一些油渍的手,我心里瞬间涌出一股滔天怒火。
这帮狗日滴,临走前还倒了几桶柴油。
大家都知道,柴油的燃点虽然比汽油低,但由于汽油挥发性强,闪点很低闪点就是可燃性液体在加热到一定温度时遇到明火会发生闪燃的温度,因此,汽油燃烧的速度要比柴油快很多。
我知道如果叫那些乡巴佬用科学解释一下柴油为什么比汽油烧的慢,他们肯定说不出所以然,可悲哀的是他们却知道这么做。
“咕噜咕噜”就在这时,我看见张怡寒嘴里突然冒出一长串水泡,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
我知道她肚子里肯定是没氧气了,当时情况紧急,啥也没想,便赶紧凑过去抱着她,把自己的呼吸头拔出来塞到她嘴里。
紧接着,令我怎么都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张怡寒猛吸了几口气后,突然一膝盖不过去。
当时我想了一会儿,觉得应该是些反侦查能力比较强的惯犯下手的,他们故意制造了一个假现场,并且把自己的脚印全都抹去了。
当然,我也想过小李的可靠性,只是那小子看起来,伤得比葛老还严重,怎么可能是他下的手。最关键的是,就算他有我们不知道的害人动机,他也没必要选择这么愚蠢的办法。因此,我很快就把对小李的怀疑排除了。
不到半个小时,张怡寒就和她叫来的救兵一起到了。这回是县公安局长亲自带人和四部120车一起到的。他们一来,葛老和小李马上就被送上救护车走了。本来为我们四人一人准备了一辆救护车,可我和张怡寒都执意不去医院。
当时公安局长一个劲的在张怡寒身边对她说好话,说了很多什么照顾不周是他失职的话不过张怡寒好像一点都没听进去。我们只是叫他们赶紧去井下打捞那两具尸体。特别是昨晚被我拉下水淹死的那个混蛋,只要弄清楚他的身份,我们就能顺藤摸瓜了,这件案子几乎可以说因为他有了一个很大的阶段性突破。
然而,下井的人却迟迟没把尸体打捞上来,直到中午的时候,我们悬案侦查组又派了一个三人小分队下来。
本来我还以为是来帮忙的,却没想到他们以来就传达了我们组长的命令,说是要调我们回去。
当时我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这调令也太扯淡了。
最可气的是,我和张怡寒还被我们悬案侦查组的组长在电话里挨个训了一顿。骂我们什么,案子没破给悬案侦查组脸上抹黑也就算了,还差点把小命都搞丢了,叫我们回去好好检讨。
“我检讨你妹”当时我心里是这么骂我们组长的。虽然忍着没骂出口,可我当时真的被气坏了。
我们拼死拼活,连命都差点没了,得到的不仅没有表扬,反而还是一顿臭骂。那一刻,我真特么有种撂挑子不干的冲动。
不过,张怡寒明显没有我那么能忍。组长是先训完我之后,才叫我把手机给她的。只见她接过手机后先是安静地听了差不多三十几秒,我们组长在电话里的咆哮声我站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