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般高,彭致垒一抬手臂,勾上他肩膀。
他坏笑:“然后给人带床上了?”
罗成低目,冷峻看他:“不会说话就滚。”
他也不恼,盯着他看了几秒,摇头笑了笑。
寒风吹过,燃尽的烟灰飘落在半空。
安静了片刻。
彭致垒说:“认真的?”
两面墙之前挂了一条细绳,上面搭着床单,还有男人的衣裤。
罗成收回视线,没吭声。
彭致垒知道他心中所想,“还不想回去?”
罗成还是不说话,就快要被他憋死,气道:“你都是靠沉默追女人?”
这句罗成回了,他说:“不比你能耐?”
彭致垒琢磨了他这句话的意思,不禁笑骂一声,见他不想聊那些,索性就再等等,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他换了个愉快的话题,还是刚刚那个,“所以你俩是真在一起了吧?”
罗成无语,这里处处都是她生活的痕迹,还问这些有的没的。
“你觉得呢。”
风一吹,掀起挂着的床单被角。
“你俩还挺合适的。”彭致垒佯装哆嗦了下。
罗成听着他下面的话。
“说话都冷的跟冬天下河游泳似的。”
他笑笑,“你这什么比喻。”
“真的!”彭致垒又想起来了,一哆嗦,“我到现在还记得她当年骂我的时候那眼神,差点没冻死我。”
虽然当年说的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甚至快忘了这个人,但是再见面,还是立马回想起了那段悲催的历史。
罗成弹掉烟灰,侧脸笑道:“谁让你当年乱的没谱。”
“卧槽你别瞎说,这话可不能让史芸听见了。”彭致垒不放心,问他:“你说这女人不会跑去告我状吧?”
也就一两秒的沉默,有人突然接话。
“你放心,我不会的。”
院内多出一道女人的声音。
梁韵叠着手臂,静立在门口台阶上,凝着笑望着两人。
罗成转身,掐掉烟,朝梁韵摆手过来。
彭致垒下意识地往她身后看,见没人,心才松了点。
“她不在。”梁韵笑:“我给她拿了一床新被子,人在你们房间里。”
“啊”彭致垒别提多别扭了,“好的。”
很快又恢复了寂静,没人说话,尤其是彭致垒,连头都不愿意抬一下,视线沾在水泥地上。
罗成知道他琢磨什么,手揽着梁韵肩膀,笑笑:“好了,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还在这死撑面子呢。”
梁韵上下扫量一眼,也有点和记忆中的人对不上号,成熟了,也褪去了玩世不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