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杰握紧了她冰冷的手,知道她的责任心,知道她的倔强,更知道她对他的爱。
她轻轻的将头枕靠在他的怀中,就怕弄疼了他肩上末愈的枪伤。
两人静静的看着鲜嫩的花苗,知道分离的时间愈来愈近。
蔚凡这两天在询问医生后,已要蔚杰明天一早离开庄园,他不愿儿子看到为贾克穿上白纱的公主,更怕这个深爱着公主的儿子会做出什么危及自己生命的事。
也因为这个决定,小俩口一整天是形影相随,两人之间被一股沉重的愁云笼罩,看在其它人眼中,除了不忍外,还有更多的伤心。
这一晚,大家帮蔚杰、夏若琳举办一个送别会,气氛很哀伤,因为蔚杰等待多日,还是没有等到罗元育幼院老院长的好消息,一切真的无法改变了吗?
近午夜时,在大家带着哀戚的心情回房后,蔚杰轻敲南茜的房门,走进去交代她一件事。
“帮蔚大哥这个忙,行吗?”
“行,这点事我绝对办得来的。”她拍着胸脯打包票。
“另外,还有一件事。”他写了一串伊媚儿给她,“庄园里发生的任何大小事都要让我知道,这一离开,也不知道会给这里带来什么样的风暴,但必要时,我一定会回来面对的。”
南茜笑了笑,“蔚大哥,你放心好了,我哥像个男人了,我也会拿枪护卫……”
“不行!”他摇摇头,“阻止那个疯子的事,还是交由我来做。”
“好吧,如果你坚持。”
两人在房内交谈,殊不知门外,蔚凡一脸严肃的聆听他们的对话,一抹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悄悄的浮上他的眼眸。
翌日,深秋的太阳意外的温煦、灿烂。
在这样的好天气下,蔚杰在众人离情依依的目光中,由父亲开车载他前往镇上的火车站。
“他离开了,”一早就开车前来的碧莲站在好友身后,看着窗外绝尘而去的车影,“你不追上去吗?”
“不,他离开了,我这牵肠挂肚的爱也能放下了。”换言之,两人都该认命了。
碧莲回头看她,“爱不是离别就能抹灭的,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你要抉择啊,夏若琳。”
“我——”
“难道你要继续心碎下去?还是任心枯死?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心碎,那蔚杰的呢?他心碎你也不在乎?”
“我?”
“他爱你,每个人都知道他爱你,夏若琳,想想他为你所受的伤,你一点都不痛吗?”
她痛,就是因为痛,所以从昨晚到今天早上,她都不敢再见他,她得让自己的感觉僵化,才能成为一个不会笑、不会哭、没有思想的雕像,如此一来,她才能继续活下来。
见她不说话,碧莲更急了,“夏若琳,如果你天真的以为你留在这里,那个奸诈的贾克就会让蔚杰好好的离开,你就错了。”
她一愣,“你说什么?!”
“他已经找了杀手去枪杀他,要你完全死心。”
“不!”她一阵昏眩,脸色苍白,“不会的,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我昨天去医院探望朋友时意外遇到露丝,是她告诉我的,而这消息是贾克的管家告诉她的,她在医院安眙的这些天,都是那管家带吃的去给她,两人好象有了情愫,他不会骗她的。”
“那你警告蔚杰了吗?”
“有,但他告诉我,要我别跟你说这事,怕你担心,可我忍不住……”
她的话还没说完,夏若琳已用力的扯下无名指上的戒指塞给她,快步的跑下楼,她不会开车,只能来到马厩拉出一匹马,撕裂裙襬,翻身上马,驰骋而去?
“公主?!”
庄园里的上上下下看到这一幕,莫不错愕、讶异,但音调全是带着惊喜,因为他们都希望她能追随蔚杰离开……
这几日都以望远镜监控梅瑟希亚庄园的贾克一看到夏若琳头也不回的策马奔驰,他气疯的扔下望远镜,跳上车,追了上去。
夏若琳从小就学马术,马上功夫一流,何况,这里的每一条路她都熟,她抄小路、涉水,穿越蓊郁的森林,那都是贾克那辆拉风的名贵跑车难以驰骋的路,一阵追逐下,她终于甩开他。
“我不会放过你的!夏若琳,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