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你看,我猎到了什么东西?”
裴云枝一身猎户的打扮,头上带着毛茸茸的兜帽,一手拿着弓箭,对着沈聿珩扬了扬手中的猎物。
此时已经是深秋了,气候有些寒冷,但是还没有下雪。
裴云枝和沈聿珩从王年光家里搬出来后,在这间屋子里面已经住了一个多月了。
沈聿珩的腿伤渐渐好了,但裴云枝还是不许他下床走动,怕会加重他的腿伤,一不小心就留下后遗症。
只是偶尔会扶着他到院子里面去晒太阳,或是她要和王年光去城里买东西的时候,也会遵从沈聿珩的意愿,让他在院子里看风景。
临安村的村民们也接受了他们的到来,只当是王年光的侄子侄媳妇在他们村里面常住了下来。
因为他们的院子并没有围起来,所以有些村里的妇人,会拿着针线活坐在他们的院子里聊天。
偶尔调戏沈聿珩几句,但是他都只当他们是在开玩笑,十分好脾气地回应着。
在临安村的这些时日,裴云枝每隔几日就会跟着王年光去山林里面打猎,有的就自己拿到家里烤来吃。
有的猎物皮毛成色比较好就拿到城里换钱去,所以裴云枝和沈聿珩在村里的日子倒也过得舒坦,没有裴云枝之前想象的窘迫。
“是野兔啊,今日倒是可以烤着吃……”
沈聿珩坐在床上,看着裴云枝得意的样子,轻轻笑了一下。
虽然裴云枝这些时日与沈聿珩朝夕相处,同睡一床,但还是每次都会被他的笑容吸引住。
即使沈聿珩如今腿脚不便,他也没有失了他应有的风度。
“对呀,我去处理一下,然后等一下就可以烤着吃。”
裴云枝提着兔子的耳朵就跑到厨房去了,她今日还猎到了一只狐狸,但是她拜托王年光带到城里换钱去了。
王年光对于裴云枝能与他一同打猎这件事十分高兴,恨不得把自己这一身打猎的本领全都教给她。
等裴云枝将野兔处理好走回来,就看到沈聿珩坐在床上捣鼓着些什么,她踮起脚尖悄悄地走了过去。
“阿珩……你在干什么呢?”
“嘶……”
沈聿珩一时失神,手上的针刺到了指尖,流出了一点血珠。
“怎么了?怎么了?”
裴云枝慌乱将他的手指拿到跟前一看,想也没想就将他的指尖含到嘴里,将血珠吸干。
等她放开沈聿珩的手指时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脸上霎时浮出了两团红晕。
“咳……”
沈聿珩将自己的手从裴云枝手里抽了回来,但是指尖温热的触感依旧存在,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