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们那又是谁?”裴云枝有些不解,但转念一想:“莫非是柳月容?”
她如此大费周章就是为了让谢倚思和胡棠月嘲讽她几句?裴云枝实在是不理解她的做法。
原本柳月容的计划是让人将裴云枝和沈弈初约来河边相遇,后又故意让谢倚思和胡棠月听到她与侍女的谈话,再让人去将沈聿珩请过来亲眼见到她与沈弈初相会。
前者可以让谢倚思和胡棠月将看到裴云枝和沈弈初相会的消息,在众多官家女子间散播。
就算她有本事让此时揭过,也给别人留下了个爱惹事和拈花惹草的印象。
后者能让太子殿下发现裴云枝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因此对她产生厌恶之感,若是能让她被太子殿下厌弃那便更好。
只是柳月容不知,沈聿珩对裴云枝真正的态度到底如何。
只是她却不知道,沈弈初出来时竟在半路遇到了沈聿珩,还与他一同过来,让她的计划刚开始便失败了。
其实就算沈聿珩看到了裴云枝与沈弈初两人在河边相会,也不会有其他感想的。
他们两人虽然趣味相投,但是一见面便争吵不休,必定不会产生别样的情感。
沈聿珩从来都不是不辨清白的人,不会随意便怀疑他所喜爱的人。
往日在宫里这样的手段也见多了,虽然他一门心思都在书卷上,可生来便是皇室之人,想避免也避免不了。
在宫里又如何能真正做到独善其身,总有人将事情捅到他的面前,想要将他也拉下水。
他又怎么会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而去怀疑裴云枝和沈弈初。
“大概是了。”
“大半夜的设了这个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沈弈初口中虽然抱怨着,但却没有什么起身的趋势。
裴云枝瞥了他一眼:“那你怎么还不走?”
“你……好狠的心,利用完就要赶人走……”
“呸……你这个样子好恶心……”
裴云枝被他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
沈弈初见他们两个都没有让自己留下的意思,便识趣地起身离开。
反正没有他什么事了,剩下的就交给他这个太子堂兄来处理吧。
忽然想到前些日子皇上赐婚将柳月容许配给了四皇子,转头对着他们两个,有些幸灾乐祸地说:“这柳月容如此心计,看来我那个在外游学的四堂兄往后日子后宅必定不得安宁了。”然后转身便走。
沈聿珩看着沈弈初离开的身影,转身坐到了裴云枝的身边。
“你脸上的伤还未好全,让我再给你搽一遍药。”
沈聿珩从怀里掏出了陶罐,一点一点地给裴云枝脸上那道已经微不可见的伤痕搽着药。
虽然已经有了上次搽药的经历,但是裴云枝还是有些不自然。
她坐直了身子,安静乖巧地等着沈聿珩搽好药。
“好了,明日再搽一回药便能完全好了。”
沈聿珩将装着药膏的陶罐递给裴云枝,她也十分自然地就收下了。
明日便要启程回城,沈聿珩事多繁忙,他们大概是要在宫里才能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