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弈初撩开衣袍坐了下去,随手接过她身旁的女子喂过来的清酒。
“既然都来了,那便都要玩上一玩。”
他略微思索,随即说道:“那便先玩楼下他们玩的骰子吧。”
反正他都从未玩过,还是要一一试过才好。
“好。”
那庄家从一旁拿来了一副骰子,递给裴云枝和沈弈初仔细查看,见他们没什么异议才将骰子放回去。
不知是庄家故意放水,还是沈弈初运气太过好了,无论他押上什么都能押中,连带着裴云枝都赢得盆满钵满。
裴云枝虽然耳力不好,但是她眼力却是极好,她全神贯注地盯着他手中的骰子,那庄家就是想出老千也是不能。
不过半个时辰,沈弈初面前的木盘里便堆满了银子,他觉得骰子玩得有些腻了,便换了单双、牌九、叶子牌几种玩法,无论换的是什么玩法,他都赢得盆满钵满。
“原来在赌坊赢钱是这种感觉,实在痛快。”
裴云枝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运气这般好过,跟着沈弈初无论玩什么都赢了。
她看着在一旁喜不自胜的沈弈初,不禁开口调侃道:“我竟不知,你还是只招财道的锦鲤。”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小爷我的用处还是很多的,”沈弈初同裴云枝一样,有人夸奖便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就在他们还想要继续押下去的时候,那个侍从来报,说是他们管事的有请,他们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手。
这时,那个庄家也暗自松了一口气,今日被他们赢走了那么多钱,他怕是不会好过。
沈弈初面前的两个木盘都堆满了赢来的银子,他将其中一盘给了雅阁中那两个与他们作伴的女子,让她们两个自己分了。
而他和裴云枝各自捧了个放满银子的木盘就跟着那个侍从出去了,一路上遇到的人无不传来艳羡的眼神,沈弈初很是得意。
他们一路走到了后院,那管事的已经坐在账房里等着他们了。
“两位公子好,我是玲珑坊的管事贾台,听说你们要为李秋娘赎身?”
李秋娘是谁?裴云枝随即又想到是刚刚那个被她丈夫当作赌注的女子。
“对呀,你便开个价吧。”
“那李秋娘被她男人输掉之后,我们便给她找好了下家。如今公子想要为她赎身,这……”
那管事一副有些为难的样子,捋了捋长到胸口的胡须。
刚刚那个惹事的男子将他的娘子输掉,最多也就过了两个时辰,怎么可能那么快就给她找好了下家。
其实裴云枝也知道这不过是他想要加价的把戏,便将手中的木盘一把端到那管事面前的桌子上:“这些必定够了吧,希望我今日能看到你们放了那个李秋娘。”
“够了,够了,这些自然是够的。”
可是这些都是在他们赌坊中赢的钱,那管事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他们是开赌坊的,又不是做善事的,为的就是往内进账,哪还有往外吐的道理。
今日裴云枝和沈弈初能赢得盆满钵满,实在是个意外。
能在京城中开赌坊的,更别提是这么大的一个玲珑坊了,钱、权、势力都缺一不可。
短短数月,他们能在上京做到这么大的声势,赚到那么多的钱财,靠的都是他们顶上那位主子的势力。
那管事不知道裴云枝和沈弈初的真实身份,以为他们就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小公子出来玩乐,所以也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