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裴云枕连同羽林军一行人都被抓到了皇城司,这边裴云枝被殷十扛回了武安侯府。
谁知道裴明铮还未睡下,正穿着一身白日里的朝服,负手站在武安侯府的门口等着他们呢。
“这么晚了,你们干什么去了?”
听到裴明铮的声音,裴云枝便知道大事不妙了,她拍了拍殷十的背,示意他将自己放下来。
“快点放我下来。”
裴云枝从殷十的肩膀上挣扎着下来。
裴明铮看着裴云枝和殷十一行人都穿着一身夜行衣,就知道他们今晚出去肯定没有干什么好事。
他有点怀疑,这到底是裴云枝的信安军,还是他的信安军。
他对这个女儿实在无奈,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实在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
“今日一整日都没有在府中看到你,你去干什么了?”
“原本你娘见你这么晚还未回府,想在这里等你,我好不容易才将她劝了回去。”
裴云枝低下了头,有些心虚:“也没有干什么事。”
“还有你三哥没有与你在一处?他平日里都是下值了就回府,也不曾夜不归宿,今日是怎么回事?”
裴云枝听到自己阿爹说到裴云枕,才想起来她三哥此时还在赌坊那边,说不定已经被皇城司的守卫抓去了皇城司了。
她此时才知事情紧迫,怯怯开口。
“阿爹,三哥……三哥他……被皇城司的人抓走了……”
裴明铮没想到自己一向安分守己的三儿子会被皇城司的人抓走,有些惊讶。
虽然皇城司与羽林军向来都不太对付,只是他三儿子一向不会轻易惹事,这件事只怕是裴云枝闯出来的祸端。
他看着裴云枝低下的头,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裴云枝轻声开口,将今日在玲珑坊中发生的事都一一说了。
当然,她将在玲珑坊中赢钱和招摇的事一句略过,添油加醋地说了他们如何被打的场面。
所以他们今晚的报仇也就显得顺理成章了,她也将晚上在玲珑坊遇到她三哥带着羽林军一众人的事与裴明铮一一说了。
“赌坊?你竟然还敢给老子上赌坊?”
裴明铮听完,实在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他一把拎起来裴云枝的耳朵,这时他才看到她脸上的青紫,顿时又有些心疼。
“疼疼疼……阿爹……我的耳朵好疼啊……”
裴云枝被他拎着耳朵,却不敢挣扎,得让他阿爹将气消下了才好。
“你既要上门寻仇,又为何不跟我说?”
裴云枝想,这是她与他们之间的事,还是不将她阿爹牵扯进来为好,谁知道竟弄巧成拙了。
她顾不上还被裴明铮拎着的耳朵,怯生生地开口:“那阿爹,三哥要怎么办呢?”
裴明铮一把丢开拎着她耳朵的手,怒冲冲地说:“能怎么办?皇城司抓人不会那么快就审案,先让他在牢里待上一晚,清醒清醒。不能你这个妹妹做什么他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