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里,举国欢庆,新帝也用最短时间笼络人心,坐稳了皇位。
“都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咱们圣上是个明白人,也更能体谅老百姓的不容易,这样的君王若是不支持,那还能支持谁呢?”
平宁侯年轻的时候也曾去过边境,见过那贫瘠荒凉地,以及生活在那里饱经战乱与生活磋磨的老百姓。
侯府先祖看得长远,不允许后代子孙参与党政,平宁侯自认为已经做到了,对上问心无愧,对下也尽到了职责。
“如今太平盛世下,咱们百姓的日子还算是好过,可你们若是亲眼见到十年前那场雪灾之下的民情,便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句话从来不是浮夸,也不是无病呻吟,而是世风之下的实况。”
平宁侯叹气,拍了拍侄儿肩膀,又看向宋谨书,突然露出了笑容。
“说起来,本侯与令尊当年还有过些许缘分,老了老了,如今该是你们年轻人发挥用武之地的时代了。”
若说年轻时平宁侯曾有过为眼前那点利益猜忌做无谓的担忧,那如今上了年纪,经历多了,便觉得许多东西都算不得什么,骨肉亲情,知心好友,都是世间难得的真意。
从侯府走出来,宋谨书与蒋庆舒不由对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有。
二人同乘一辆马车,好几回蒋庆舒想说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哎,谨书,此番回京拜见长辈们,我总觉得我大伯有什么地方变了,跟小时候接触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但我又说不上来。”
“是个人都会有变化,当然也有可能不是因为侯爷变了,是你长大了。”
宋谨书灿然一笑,目光渐渐往马车窗外面移,“就好比热闹的街市,你如今闲逛与儿时是不是也感觉很不一样?”
“也对,这么说来,倒是本公子矫情狭隘了。”蒋庆舒大笑,顿觉柳暗花明,豁然开朗,“谨书乃我知己啊!如此我们也不着急回去,先在街上逛一圈,找找儿时的感觉,再给叶表妹带个礼物回去。”
“好消息加上一个合心意的礼物,看来回长陵之后本公子就能喝上你们的喜酒了,对了,过些天要与你未来老丈人汇合,你这个未来女婿是不是也该送点什么表示表示?如若不然,老丈人不愿意将闺女嫁给你怎么办?光想想,兄弟就忍不住替你着lj急……哎哎哎,谨书,我开玩笑,开玩笑呢,你别生气,我不说还不行吗?”
“不行!”
宋谨书义正言辞地拒绝,嗤笑着反驳道:“难怪你没姑娘喜欢,就凭这张讨人厌的嘴,随便说几句,都能把未来丈母娘得罪了,谁会闺女嫁给你?”
“你我可不一样,婉婉与我是两情相悦。”宋谨书一挑眉,眼神瞬间温柔下来,颇有些自得道:“我爹娘待婉婉如亲女,若得知我俩情意,自然是极为支持,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别人有的他们只会加倍准备,我无需担心。”
“咦。”
蒋庆舒闻言满脸嫌弃,只觉得牙都要被酸掉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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