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神树下,凛月衣手持神皇剑虚空凌立,尝未平息的能量风暴卷起神树的落叶漫天飘零。
凛月裳长裙白纱血染如霜,奄奄一息地仰卧在地面,身下是新铺的息壤,身上盖的是刚掉落的木叶,眼神中夹杂着一种解脱的释然。
肆虐的能量终于平息,风声渐止,唯余断叶残片簌簌飘落。
凛月裳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道:“凛月衣,你赢了,动手吧!”
此刻,烈阳天、烈阳锋、烈阳煞,还有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的阿丑凛月影,出现在凛月衣的身后,静静地注视着。
凛月衣手中的神皇剑缓缓抬起,璀璨的圣光遂亮,凛月裳平静地合了上眼睛。
凛月衣神色冰冷,目光寒若辰星,神皇剑毫不犹豫地挥下,哧,璀璨的剑光划割空间。
所有人都心中一紧,匍匐在远处的圣光和炎筛惊恐地合上眼睛。
卡嚓,凛月裳并没有如想象中被斩为两边,只是身侧位置赫然多了一条延绵万里的剑坑。
凛月裳神色平静地睁开眼睛,似乎早有预料般,道:“凛月衣,我就知道你下不了手。”
凛月裳话音刚下,一道灿然的剑光闪过,她的双脚顿时齐膝而断。
凛月裳痛苦地皱起眉头,不过依旧面带微笑,凛月衣冷道:“把她用锁神鼎锁上,丢到镇狱海去,永世不见日月。”
“属下遵命!”刑殿主神烈阳煞拱手领命走上前去。
“凛月衣,你今天不杀我,你会后悔的,哈哈哈!”凛月裳表情狰狞地大笑。
“闭嘴!”烈阳煞阴冷地喝道。
凛月裳笑声骤止,冰冷的目光朝烈阳煞望来,后者顿时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板底升起,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
凛月裳轻蔑地嘿嘿冷笑一声,烈阳煞心中暗怒,眼中冷光一闪而过,贱人事到临头还敢嚣张,等到了镇狱海,本神教你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烈阳煞取出一只锁神鼎,将断了双脚的凛月裳放了进去,再用缚魂链把她双手和脖子锁住,最后将锁神鼎封印。
“凛月衣,你太过心慈手软了,你会后悔的,你绝对会后悔的!”
凛月裳的声音从锁神鼎中传出,烈阳煞一掌拍在鼎身上,喝道:“闭嘴,进了锁神鼎还敢嚣张!”
鼎中瞬时传出凛月裳的痛苦惨叫。
锁神鼎故名思义就是锁住神魂,拍击鼎身能直接作用在鼎中囚犯的元神上,就好比在她的元神上打了一掌,那痛苦的滋味可想而知了。
“烈阳煞,待本座卷土重来之日,就是你形神俱灭之时!”凛月裳声色俱厉的骂道。
烈阳煞心中冷笑,你还想卷土重来,简直是痴人说梦,等进了镇狱海,老夫有千种办法让你先形神俱灭。
烈阳煞收起了锁神鼎,对着凛月衣行礼道:“神王陛下,烈阳纳,烈阳柏、烈阳百战这三人如何处理?”
凛月衣冷道:“烈阳纳打上神弃禁制,丢到镇狱海,烈阳柏和烈阳百战暂时关到陷木窟,什么时候同意归顺再放。”
“是!”烈阳煞领命离去。
凛月衣扫了烈阳天和烈阳锋两人一眼,淡道:“你们对本座的处置可有异议”
烈阳锋连忙道:“烈阳纳是当年谋害神王陛下的主谋,就算直接灭杀也不过份,神王陛下只是废了他的修为扔到镇狱海,这已经是十分仁慈,属下没有异议。”
烈阳天微笑道:“属下也没异议!”
凛月衣点了点头,问道:“凛月蔷那贱人在何处?”
凛月影咬牙切齿地道:“禀报神王陛下,此贱人已经被我和天小神王联手击伤拿下,现在已经送到刑殿,等候您的亲自审问,不过她极为嘴硬,恐怕不会轻易承认当年诬陷你的真相。”
凛月衣干冷地道:“本座会有办法让她开口还我清白。”
凛月影点了点头,张嘴欲言犹止。
凛月衣淡道:“有话直说!”
“他……楚峻还没找到!”凛月影道。
凛月衣柳眉轻皱了一下,这家伙倒是挺能躲的,淡道:“内殿已经封锁,他跑不到哪去,最多只是躲在祖神树某个地方,时间长了,即使不去找他自己也会蹦出来。”
凛月影噗的轻笑出声,道:“就怕刚才陛下与凛月裳相斗时波及到他,他当时已经受了不轻的伤,而且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烈阳锋不禁暗暗嘀咕了,那小子十二翼全开,眨眼就溜得无影无踪,那像是强弩之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