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伏梅过来汤幼宁相互见礼,认识一番。
她满脸惊艳“怪道你的传闻不少,竟是这等美人!”汤幼宁慢吞吞一眨眼,“什么传闻”朱伏梅也不细说,“她们嫉妒你呗”无非是什么以色侍人那一套说辞。
所谓虎父无犬女,朱伏梅从小就体格高挑,肖似父亲。尽管才十五岁,身量跟她们一致无二。
她感觉很不可思议,“原来世间真有这样软乎乎的小娘子……”她的眼神难以避免落在汤幼宁身前。好大。
十五岁已经知道不少,她每日沐浴,都会往身上抹玉露,说是有助于发育。可两年下来,也没见长大呀!
乐萝两手一叉腰,挡在汤幼宁跟前,“看什么呢!不准看!”朱伏梅皱皱鼻子“又不是你的,又没看你……”乐萝伸手要掐她“难不成还是你的”“行行行,我怕了你了……”朱伏梅连忙躲开。
两人打闹推搡了一阵,才坐下来喝茶说话。
朱伏梅说她父母最近正在准备替她相看人家,“找来找去,不是我爹的同僚,就是当年老战友,全是粗蛮之人&ot;
她不喜欢,她想挑一个文雅的读书人。
乐萝一撇嘴∶“读书人里头负心汉最多!而且能榜上有名的,大多苦读十几年,一把年纪,家中必有妻儿,如若不然,便是相貌丑陋。”
朱伏梅闻言,同汤幼宁叹气∶“县主这嘴巴,对我尤其不客气。”
汤幼宁忍不住笑了,“你们定然感情很好。”
“那也不至于,不过认识太久了,京城来来去去也就这么些人。”乐萝的语气,似乎在抱怨京城太小。
汤幼宁却觉得,外面比她以为的大很多很多。京城有那么多的人,她认识的,寥寥无几。
不过现在因为王爷的准许,她的世界,在一点点慢慢往外延伸。
三人没有聊多久,话题就扯到了这一届的学子身上。
朱伏梅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她道∶“好像这些人里头,年轻有为尚未成家的,就是虞蘅风了,县主家亲戚。”
乐萝一脸晦气“他算本县主哪门子亲戚难不成敢让我喊舅多大的脸”
虞素音成了她爹的侧妃,一开始要死要活,现在待院子里一步不肯踏出。好像换了个地方当姑子,乐萝与她八竿子打不着一处。别来惹她,她就当视而不见。
朱伏梅知道她不喜,索性也不说了。
正好,底下一群官兵,推开熙熙攘攘的人群,出来张贴榜单。街上堆挤的人群顿时沸腾起来。
等到金榜张贴完毕,官兵一撤,立马就被人包围了,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询问叫唤着。还有人高声唱名———“解元张玉茗——”
”果然是那个老秀才!可真有毅力,苦学多年终得善果!
“亚元周景——”
“哦豁!这是我们渝州的案首!”
“经魁柳志良——”
“柳尚书的庶子,当真是厉害了”
“经魁虞蘅风——”
“不愧是南尧虞家,书香门第,这么年轻呢……”
……听了个七七八八,朱伏梅的指望落了空。yhugu
榜上有名者,基本都已经家有贤妻,要么家境贫寒,除出那个虞蘅风。但听闻虞家野心不小,岂会看中一个武将朱将军?
若是往低了找,过于低嫁家里必然不同意,索性暂时歇了这个心思。
乐萝斜倚在栏杆上,摇头皱眉∶“京中这么多世家子弟,就没一个高中的么?他们也太没用了吧”
难得陪着来榜下捉婿,竟然不知道捉谁好
这话不巧,被隔壁的给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