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府坐落在城北。诺大的一片宅子高墙精瓦深宅大院。丝毫不肯掩饰家主人的富足衡园地马车在侧门停下纵是侧门。也有五六个门仆侯着好不气派。
总管照例不多言沉默着走在前头昭庆趁机与贝衣低语“你的身份特殊。难保越之彦门下无人识你还是留在外面守候。”
贝衣想分辨昭庆伸手按在她小臂上轻摇了下头转身跟去。
总管与昭庆在越府家人引领下左拐右进行至一幽静院落昭庆抬头只见门上匾额题着两个苍劲大字长安。
昭庆瞬时被那两字的气势吸引足底生根一时间几乎忘记了置身何处。
正沉醉间。闻听身旁传来叹息。
“家主在此地召见?”
昭庆侧头衡园总管正皱着眉头问那引路地家人。一路看中文网家人恭恭敬敬地答道:“正是家主在内已是侯了多时。”
总管闻听。眉头却是锁得更紧。
昭庆想问有何不妥可是总管眉目间的那一抹凄色终令她退却。
总管似乎不忍多看那匾上二字。摇了摇头。急急跨入院门。昭庆只得跟上。
院落不大十分地素静。院正中有一半人多高地硕大鱼缸昭庆经过微微探身看去幽深碧水未见一尾鱼儿……
正房内有人声传出“家主放心在下知道该如何应对在下告辞。”
门帘一挑急急走出一人来。
昭庆停步透过面纱冷冷地瞧着迎面走来的高瘦男子。
不经意间却扫见衡园总管异样冷漠的眼神。昭庆暗自吃惊看模样总管对这姓程的也无好感。
程西延满面踌躇之色从两人身边经过快地向衡园总管点头致意对厚纱遮面的昭庆却是连看都未看一眼。
程西延匆忙离去家人入内通报方才将总管与昭庆二人请入房内。
入门前总管迟步似是有意无意地侧头看了昭庆一眼昭庆在那目光中隐隐扑到一丝担忧……
房内点着淡雅地熏香一室地暗幽。
昭庆看仔细了才现在北窗处静立着一个身影。
衡园总管淡声道“家主秦先生到了。”
窗旁那人缓缓回过身来昭庆的目光只在那张平淡无奇的面庞上一扫就连忙垂下头去。
这个人当年在白越王宫向自己献礼在白越王口中富可敌国……
“好”越之彦点头声音中听不出半点情绪。
“秦先生闻邝总管提起琴技了得。”昭庆到了这时方知衡园总管姓邝。
“这里有把琴不知先生可弹得?”越之彦伸手一指。
昭庆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
南向的角落里一张镂空木花的精美琴桌上静静躺着一把琴。
上好的红木象牙的柱头繁复的雕花无一不昭示着这是一把罕有地古琴。
“好琴!”昭庆轻声赞道。说着不由自主走上近前。
看仔细了昭庆更是由衷心喜纤长玉指在琴面上轻轻一拨流水之声跃然耳间。
“家主这怕是不妥吧。”身后邝总管沉着声道。
“无妨”越之彦的声音响起“这琴已是寂寞了良久……”
昭庆此时已顾不得琢磨两人对话她的全部心神均被吸引在这琴上心底地那份喜悦不亚于玉匠偶获了一块上等良玉。
未加思索一曲《云深处》已从指间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