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们进来,展颜一笑:“你们两个娃儿,可想死师傅了!快,给我讲讲孙老头的事!”
说完,拍了拍地上,然后一个屁堆儿坐下,翠生与云翡也席地而坐,并不动声色的交换了意见。
看来上次在青蓝院,老头子真是醉得人事不知啊。
三人一老两少,围着温暖的电炉盘膝而坐。
当下二人简明扼要地叙述了抓鬼,夜探的经过。
只是非常有默契的避过了那个人的名字——鹤蓝。
鹤蓝就是翠生喉中一根鱼刺,拔不拔没什么要紧,但喝水、吞咽时便会觉得疼。
手里又下意识地摸上了胸口,那个碧玉环。
云翡淡淡的看了翠生一眼,为他失神的样子心动,为他失神的原因心疼。
翠生何尝不是云翡的刺?只是扎在了心上。
长戚埋在杂眉下的眼睛,滴溜溜一转,已觉出二人均神色古怪,立时翻手捧起那个乌黑小盒,小心翼翼的用两指捉出里面东西拿了住来。
仍旧是那个不知为何物的白色小锥。
二人视线果然都被长戚手中物吸引,不约而同问道:“师傅,这到底是什么?”
长戚咕噜一笑,得意道:“这是一味药引”说到此,故意断住,但见两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自己,一副敏而好学的执着劲头,当下老怀大畅。
又珍而重之的将东西放了回去,仔细合上盖子,两眼一翻:“不能告诉你们!”
“!”
“……”
长戚看到二人瞬间冷下的面色,赶忙一双大手左右张开轻轻拍着二人肩膀安抚道:“生儿翡儿啊这是掌门吩咐的东西,师傅这次真不能透露莫怪莫怪!”
这一搂一拍一哄间,竟是把翠生与云翡当作了孩子般安慰。
翠生与云翡最得宠溺,尤其是翠生,记得年龄尚幼,便经常为了讨糖果吃在师傅院里打滚,云翡每每在旁帮腔,其实师傅哪有什么糖果了?不过是晾干的山果一类,吃多了伤肺,师傅无法,便自创了套办法,双手搂过两个,用他那毛扎扎的胡茬轻蹭他们的小脸蛋,看着两个小子在怀里踢闹不休,哈哈一笑,多半这样一番后孩子们便忘了哭闹的原由。
翠生心中酸甜,默默向云翡瞟去,看他是否一般的心思。
“师傅,最近可得了什么新货?”云翡从身后摸出一只小酒壶,慢慢放在炉上摇晃。
不愧是云翡,仔细周到的云翡。
果然长戚见他们不再追问,略略松了口气,注意力便放在云翡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