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琳娜瞟了他一眼:“你这是拿自己和整个舰队的命运做赌博,不是好习惯。如果日军横下一条心抢先开火,然后说是误伤,你有办法吗?”朱斌扬眉道:“没这个可能。我算看透啦,他们就是一帮欺软怕硬的货!除非他能干的过美国人,否则不会乱来。要知道如今大萧条已经逼得美国人什么都卖,如果日本人疯,他们不介意用战争来拉动经济,消除国内矛盾,死千把号人,正合适!”
瑟琳娜不与他争执,她只是智能机器人·所有结论建立在数据和案例上,对于人心的把握和各种变局没有足够资料支撑,就不能做出判断,尤其这种随时都在变化的局面,认真分析起来会产生量子级的数据·会烧掉她的核心的。
中国舰队没有再开炮,两边战舰对头逼进,不久进入到不足十公里的危险距离,倘若再次对冲,那就形同于拼刺刀了,纵然日本第一舰队如何强大,肯定会吃大亏!
“怎么办?!还继续前进吗?”陈季良不能决断,瞪圆了眼珠子问王寿亭。
王寿亭死命的咬嘴唇·手指头展开、紧握·反复的抓挠·眼角抽搐了足足半分钟,咬着牙根断然道:“继续前进!现在我们有进无退!一旦避让,将前功尽弃!”
“这······不太妥当吧?!会不会激起日本人的暴怒啊!”陈季良不淡定,这种战舰拼刺刀的搞法,是不是太过意气用事了!
一帮子校官们嗡嗡嘤嘤的议论,大都不以为然。
见好就收吧,何必非得争个你死我活的?一时胜负真的那么重要么?又不能当吃喝。真一点面子都不给日本人,反倒弄巧成拙啊!
王寿亭却想明白了,狠狠瞪了一眼他们·冷哼一声道:“你们还不明白吗?日本战舰是名贵瓷器,我们就是陶罐!逼急了打起来,我们的破罐子破摔没什么,他们的瓷器金贵着呢,如何舍得同归于尽?面子,哼哼,日本人从来都不顾及这个,你们见过比他们更不要脸的的?”
“见过,一边吆喝忠君爱国·一边盘剥百姓怀柔外敌的文人,古往今来数不胜数。”人群中有大胆的回了一嘴,顿时引过去一堆异样的目光。那显然是名二十来岁的少壮派,见众人幸灾乐祸的目光,有点茫然,“有什么不对么?”
王寿亭咳嗽一声,道:‘好了好了!别说那些没用的,你们就当什么都没听见。都把心思用到眼前吧!想想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堂堂民国海军精英被一个半路出家的义勇军给比下去,你们觉得很有光彩吗?”
都不吭声了,但明显的许多不以为然的表情,看的王寿亭心口一阵郁闷。这经过无数次的博弈交锋利益交换选出来的一群人,五百号人起码有六百种心眼,私底下小圈子小势力都数不过来,想把他们捏合起来做事?做梦!
怪不得陈少宽部长不肯沾手,这帮人,没指望了!
庞大的日本第一舰队如同一片钢铁巨人,以两艘战列舰为中心先导,数十艘舰艇列开宽达五公里、长接近十公里的阵势压顶而来,逼进到裸眼瞄准的距离,双方都紧张的透不过气来!
小林跻造肥脸之上一片狰狞,死死盯着前方迎头而来不肯避让的中国舰队那两艘可怜的战舰,很想下令把他们直接轰沉了!
可是,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机会!就算现在派出潜艇射鱼雷,或者开炮对轰,都难以阻止对方一头撞过来玉石俱焚!大日本帝国的战舰可是用来决战列强的,不是对付中国这种不值一提的垃圾海军的,打老鼠碰坏了瓷器,不划算。
“对面的战舰中,一定有一个熟知帝**略的支那军官存在!否则,他们绝不敢如此对抗帝国海军!唔,那个陈季良司令官,似乎对帝国并不友好呢,难道会是他?”
吉田善吾认真的分析着所知道的中国海军主要将官,觉得唯有他最可能。
小林跻造哼哼道:“你漏了一个很重要的人!那个叫朱斌的支那人非常可疑!两个月前,伊5号潜水舰失踪极可能与他有关!可惜找不到任何证据,今天,他的货轮也在对面,这个人不可小觑!”
“朱斌么······一个商人?做过短暂的6军?出云号的陨落与他有关……似乎情报中,并无其谋略优胜的说法,对海战更无经验,这个……。”吉田善吾使劲搜刮脑袋里的信息,但实在乏善可陈。毕竟他不是一线情报人员,只是知道零星的资料。
小林跻造摆摆手:“好啦!那些先不考虑。吉田君,到了如此地步该如何收场?总不能让支那人直接冲过来吧?更不可能退却,你以为要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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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田善吾两条扫帚眉凝成一个疙瘩,他真没好办法了,对面的家伙软硬不吃,吓唬不住,做事还很有分寸,让人找不到借口,突然之间出现这么多难以预料的变化,已经出他的准备之外了!
正思忖间,忽听通信长报告:“刚接到美国太平洋舰队电报,要求中日双方保持克制,务必不能生武装冲突,否则伤及中国舰上之美**人,将不排除武装干涉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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