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什么?”
皇帝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问道。
“只不过皇上今后还是要以心境平和为主,虽说毒素已清,但您身上到底还有旧疾,怒火伤身,皇上要以龙体为重啊。”
恭院正语重心长。
原来只是这样。
皇帝这才重新放下了心。
“太好了皇上,奴才这些天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皇上您能醒来,如今您没事,实在是太好了!”
一直在旁伺候的张公公抹着眼泪喜极而泣。
“皇兄今日醒来之事还望两位院正先勿告诉他人,就当皇兄今日醒来之事不存在,今后汤药照旧送来便是。”
太极殿里如今一派喜气,众人却听周瑾川如是道。
“阿曜?”
皇帝不解。
“皇兄稍安。”周瑾川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两位院正对视一眼,默契地收起了原本喜悦的神色,一脸严肃地拱手应下了。
待他们二人离开,周瑾川才说道:
“皇兄难道不好奇究竟是谁给你下的毒吗?”
皇帝似乎没有想到这件事,听周瑾川这样说,当即问道:“阿曜可是找到下毒的人了?”
周瑾川点点头:“已经有些眉目了,只不过那些人藏得太深了,而且似乎还同前朝余孽有一定的关系,臣弟还要花些时间去查,这段时间还得委屈一下皇兄才是。”
听到此处,皇帝脸上神色一变:“前朝都覆灭近百年了,这群人难道还想着复朝不成?”
“并非没有这个可能性,到底还是这群人贪心不足,当初太祖心善才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如今竟还妄想着祸我梁川。”
周瑾川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冷声道。
“皇兄,梨园里的戏子们讲究一个‘做戏做全套’,咱们便给他们做场戏,将那些人一个个全都揪出来。正好你不是也想考验一番几位侄儿吗?若是这件事解决了,咱们再顺带将中宫之位定下,那岂不是皆大欢喜。”
周瑾川道。
皇帝沉思半晌,终于还是同意了周瑾川的话。
“那就按你说的来吧。”
……
周瑾川回了王府后,便唤来了随心,他将手中的瓷瓶以及信封交给他,道:
“你将这封信,还有这瓶东西速速送去给师父,越快越好。”
那瓶里的东西正是太后想要送去给皇帝的参汤。
随心接过信和瓷瓶,朝周瑾川拱拱手,随即同鬼魅般消失在了书房内。
周瑾川站在窗边,透过高墙望向东边那座辉煌巍峨的皇城,神色幽深。
他实在没想过太后身边的的人竟也有前朝余孽,他们这盘棋下的不可谓不大,竟敢将手伸到了皇宫里。
只是他想不明白一件事,既然那些人的目标是皇室,又为什么对江幼宜出手呢?
——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平常那般普通,直至一个月后的某个清晨——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