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海仿佛一个戏台,各种场景轮番上台表演一般。而作为观众的神智意识,却跟着迷失进去,或恨或爱。忘记了冷眼旁观的职责,神智意识也就不再清醒了。
不过,段章有耐心,他想到自己出拳时,意识必须关注左手臂。
便在自己意念神游的时候,神智意识关注自己的左手。把到处乱想的意念,固定在自己的左手上。慢慢地,段章的意念变得平稳,不再向世间万物驰骋,被拴在了自己的左手上。
其实,意识和意念本为一物。能够被自己操控指挥的,一般被称为意识,比如做一道题,做一件事,用心去做,就是运用了意识。
不受控制的则称为意念,或者念头。念头会自己到处乱想,无法控制,比如凭白无故的白日梦。一般用心猿意马来形容这个念头,表示他不容易被控制。
因为,他们都是自己思维活动的产物,所以,又被称之为一物。
段章并不知道自己在无意中,控制住了意念,这意味着什么。他在短短的一两天之内,就达到了许多武者和修行人,数年、乃至于十年,才能达到的境界。还有许多人,一辈子也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念头。
这样的天赋,勘称天才。段章并不知道,自己凭借摸索,无意中创立了属于自己的功法,走上了一条另类的修炼之路。
接下来的训练,就是保持自己的意念如如不动。
段章将自己的意念固定在左手,初始只能保持五分钟的时间。这就好像活人装扮木偶,时间长了,就无法忍受,必须活动一般。五分钟后,意念自己就开始乱想起来。
这种情况,段章也没有办法控制,他只能等到意念开始心猿意马奔腾一阵时,才能幡然醒悟过来,再次加以控制。
十几天后,段章操练纯熟,他能将意念系在左手,半个小时内不会乱想暴走。这时侯,一件意想不到的奇妙事情发生,段章发现了自己的左手臂中,有某些不明的物质,仿佛气团一般,藏在经脉之中。
“难道说自己的能力,与这团气一般的物质有关?”段章诧异之下,出拳测试。
他感觉到每一次的出拳,那团气体就从左手涌出,在手腕和拳头表面包裹,形成一道屏障。在这道屏障的保护下,左手力量大增,对坚硬之物摧枯拉朽,抵挡棍棒的打击。
段章用意识直接去触动气团,气团一动不动,没有一点反应。只有自己意识关注左手出拳时,气团才会流溢,在手臂拳头形成防护屏障。
隔空摄物的时候,段章感觉到气团溢出,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抓住所摄之物。
他试着保持物体悬空停住,静止不坠,发现这样做,比摄物入手,要困难得多。重量大一点的如手机等物,只能坚持两三秒,纸张则可以坚持十几秒的时间。而且这样做,身体消耗颇大,他做了两三次,就感觉有些力竭。
段章对照书上的知识,加上自己的思考推度,得到一些还算合理的推断。
自己能透过皮肤骨骼,观察到左手的气团,就连医学仪器透视也无法看见,估计这就是所谓的内视了。
这团气状流质,与古玉的气息有相通之处。应该是先存在于古玉之内,沾上了自己的鲜血,才钻进了自己的左手。
自己意识的控制越强,气团的效果就越好,出拳的威力也就越大。隔空摄物,应该归于书上描述的以气御物一类。而自己的意识直接作用于气团,没有反应,估计是自己实力不济,有所欠缺的原因。
段章获得这种异能力,完全是巧合。
违犯自然法则的力量,推翻了他以前的世界观,使段章有些茫然而不知所措。不过,另一个大门也悄然为他敞开,但却没有任何人向他解释这扇大门后的规则。段章只能是对照着书籍,自己慢慢参悟了。
在参悟中,他的观点也开始发生变化,最明显的一个改变,就是对灵魂的看法。
第23章 拆迁冲突
以前的段章,对所谓灵魂、幽灵等等,一直持否定态度。但现在的段章,心里也变得犹豫起来。他觉得灵魂幽灵等,只是以一种能量体的方式存在,与人类不相影响,不能长久存在,遇上环境改变,就会消失。
不管怎么说,没有亲眼看见,就无法相信,也无法否认。段章好歹是大学生,一些事情可以大胆去推想,但想让他相信,只有自己真正地看见,才能确定。
对于天堂地狱之类的流传,段章是绝对不相信。因为假若有天堂地狱的实体存在,就意味着后面有主宰天堂地狱的生命体,也就是传说中的神了。
如果真有这些东西,那人类又算什么?假若真有惩恶扬善的天堂地狱,为什么一些大奸之人会身居高位,手握无边的财富?善良的人却反而得不到好报,贫穷终老而死?
段章是哲学系出身,知道这些东西如果再分析下去,深奥如学术论文一般。
他只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如自己的异能力,以前就算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现在看到了,不解释,自然就相信了。